倒是四方整齐。床板的里头是一面厚厚的墙壁,中间嵌着一面大玻璃。玻璃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洗漱间。而过道尽头,又是一扇窄窄的紧闭铁门,阮航却不知道铁门外面是什么地方。
阮航看着靠墙壁坐着的一排人,前面大部分都穿着黄马甲,后面的几个是蓝马甲。黄马甲有的拿着一本书在看,有的手里拿着书在和旁边的人小声地说笑着。后面的蓝马甲虽然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却都在用力的背着什么。
这时,一个年近六十岁的老头边用黄马甲擦着手从里面小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前面拥挤随手拿过凳子坐在阮航旁边。
阮航赶紧往角落里又挪了挪,扬起脸对着老头苦笑了一下,老头也默默的坐了下来。
“大叔,这里面打人吗?”阮航坐了一会小心的向老头询问。
“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唉,做生意,说虚开增值税专业发票,该交的钱都交了啊!”阮航从早上被抓一直到现在依然一脸迷惑。
“那只要不搞不拎清,一般就不会。”
阮航也稍稍安了一下心。
阮航早就听说过看守所里的黑暗,挨打是常有的事,除非你的关系够硬或者你的拳头够硬,不然你会很难过。
阮航还记得他们村曾有人因打架进去过,出来后他还一脸的后怕。他常说“那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刚进去都往死了打你!”
这也是阮航看见那些光头更紧张的原因,他可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走进那里。
“等下老大叫你,你要叫他‘老大’,他是咱们监室的头”。老头向红马甲瞟了一眼。
“他找你谈话时,你要蹲着。”说完,老头又沉默了下去。
阮航赶紧向老头说了声“谢谢!”,惴惴地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