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是卫灵霜指使来的，机灵得很，边说着边找了个犄角旮旯，用手狠狠抹了一把，一手指全是灰。
露香苑的人见状，是无话可说。
被卫灵霜指派来的另一人顺势再加了一把火。
“我们聆听主母教诲多年，见她们躲懒，哪里能忍？原本也是好声好气说的，不料她们胡乱攀扯，竟还打碎了花瓶！”
“这花瓶分明是你们打碎的！若不是你们先推搡，哪里会有这劳什子事？”
露香苑来的人也不肯认下这错。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了，林妈妈训道：“好了，这是菜市场吗？由得你们这样闹！”
卫灵霜看向姜明喜：“小五，你怎么说？”
姜明喜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瓶，重重叹了口气。
“其实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这花瓶是祖母新近送来的，是祖母对孙女的一片怜爱之心，却被她们这样糟蹋……还请母亲为女儿拿拿主意。”
卫灵霜先是看着露香苑的两个人。
“你们俩，本职工作做不好就罢，还在院儿里吵嘴打架，各受十戒尺，又打碎了主子的一个花瓶，罚一个月月银，再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话罢，她又望向自个送来的两个丫鬟。
“你们两个也是府中老人了，原是一片好心，却办了这样一场坏事，以后本分做好自个的事，若真有异议，寻五姑娘说道，自有她给公道，你们同样罚一个月月银，以示惩戒吧。”
卫灵霜送来的人都被罚了，露香苑的人更不敢多说什么了，只能灰溜溜离开姜明喜的院子了。
卫灵霜起身要走，姜明喜忙上前相送。
“今日多谢母亲了。”
“你还年少，镇不住府里的人，还有得学呢，有什么拿不准的，尽管来寻母亲，母亲定会用心教你。”
“是，有劳母亲了。”
待将人送走后，姜明喜着了人将院子收拾干净，便带着绿浓回屋了。
绿浓心头大快：“姑娘妙算，可算解决了一帮人。”
“还没完。”
姜明喜抿了口桌上茶水，是冷的。
她摸了摸茶盏，壶里的水也是凉的。
“这些人还真是猖狂，冬日里，茶水本就凉得快，也不勤去换换。”
绿浓边抱怨着，边就要将茶盏提走去换水，被姜明喜拦住了。
她提壶，将壶中水全灌给了屋中的一盆绿植。
“姑娘这是……”
“我近日有些胸闷气短，小腹堵塞之感，月事就这两日了，且这一回该不是很舒服，老夫人院儿里的人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她得下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