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症状只是嗜睡,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
现在却越来越迷糊,最近几天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最要命的是女孩都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拉着张平问,她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张平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扣上了记录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额,我这几天一直在做梦。”
“你前段时间也一直做梦啊,安洛告诉我,你梦中的那个人叫林木。”
女孩嘴巴撅的老高,阳光照在湿漉漉的嘴唇上,好像镀了层糖衣,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不会啊,林先生我知道的,他只是在梦境出现。”
“那谁在梦境和现实中都出现了?”
女孩的脸一下子拉长了,哀怨又无辜的表情爬了上来:“杜嘉文,她给我说了好多事情。张星辰的,张家老爷子的!还说现在张家破产倒闭都是我的事情!”
最后用十分不赞同的语气补充上了一句:“这简直莫名其妙!”
张平开始非常确定面前的人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倔强固执不服输,也会关心别人郁闷和抱怨,但是绝对不会逆来顺受的。
“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很羡慕我能变成现在这
个样子,很多时候她也想要忘记一切,却做不到!”
女孩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关于杜嘉文的形象有时候会变得非常的善解人意,柔柔软软的如同人畜无害的糯米团子,有时候却份外的狰狞,像是有着尖刺般手指的魔鬼,随时将你拉入深渊,两种形象不断的在脑海中重叠,让她很是苦恼。
还记得杜嘉文讲述平平的故事,女孩承认在她的描述里,自己形象非常勇敢光辉,如同圣母玛利亚俯身,还有那把古朴小巧的平安锁。
后来涉及到王洋的故事,就开始变得狰狞恐怖,基于对方的描述女孩甚至产生了一种深深的负罪感,特别对不起面前的母女。
女孩下定了一个结论:“她觉得她的脑子才有些不正常。”
“关于这点,我会派人去了解一下的。”
好吧,她也承认那么一点点,自己的脑子也有些不正常。
瞧瞧脑袋,她看着外面的阳光恍惚感觉自己好久没有睡觉了,又感觉自己身处在甜腻腻的糖果里,周围都是粉红泡泡。
“杜嘉文是什么时候来的?”
“三天前。”
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了面前的白大褂:“关于留给杜嘉文的基金会由谁来
打理?”
这个问题让张平出现了长达三秒的停顿,他并没有直接去询问女孩是不是想起什么来,而是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说:“什么基金会?”
“唐允哲答应我,张家就算是被你弟给收购了,但也会拿出一笔非常重大的金额成立基金会,供给杜嘉文母子使用的。”
云柔嘉眼神下压,质问的看着对方:“他不会连这个都忽悠我吧。”
“应该不会的,老大不会在乎这点钱的。所有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都说话算数。”
“恩,也对。”
一切都暖洋洋的。
温度开始升高,天气开始回暖,人们只是一个回头的时间,惊讶的发现河水已经解冻了,树枝开始抽芽,山坡上野生开了漂亮的橘黄色小花朵。
万物生机勃勃的春天真的要来了。
张平再次问道:“你想起唐允哲是谁来了?”
女孩呆萌的摇摇头,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做出任何莫名其妙无法理解的事都是说的痛的:“我不记啊。”
云氏集团。
包景阳看着云临江失魂落魄的从大楼内走出来,伸手递了一根烟上去,笑嘻嘻的说道:“没关系,对身体无害的,这是茶烟!”
他凑到鼻子下
闻了闻:“我不抽这个,给我好的。”
打开车门,恭请这位长辈坐了进去,包景阳钻进车内:“别了,我说叔你最近不是一直嗓子疼嘛,少抽点烟,你和我们年轻人的身体比不了的!”
话音刚落,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叔叔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柔嘉能够成功预言亚历山大号,那么所认知的其他事也是真的。
他一瞬间如临大敌的说道:“您抽空去趟医院好好的做一次全身检查。”
云临江本来气不顺,又听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还没等开怼,便撞见了年轻人分外认真的眼神,愣愣的答应下来:“好。”
这是算是敲定了。
“看您这表情,在会议中没占到好处吧。”
“没有,那狼心狗肺的家伙连大哥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包景阳皱皱眉头,这个罪名太大了,云温温和胡氏兄弟好歹是亲人,亲人杀害身边最亲近的人这就是畜生所为!
这样的想法只要想想就感觉毛骨悚然。
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烟:“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
旁边的不客气的嘲讽道:“所以你是相信他是真的出车祸死亡的,在大雨天喝了酒
去修路的桥墩死上一跃而下,烧的自己连个渣滓都没剩下。
妈的!连个钥匙扣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