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饭,图个稳妥我和相公才放心。”
苏氏点了点头,不等林紫苏说话就道:“大嫂说的对,我回去就让人收拾屋子,定然不会亏待了这些护院的。我想着,再养上三两头狼犬,看家护院也是好手,有时候都是比人还机警一些。”
“狼犬?”章氏一愣,继而笑了起来,“说得也是,京中大户养狼犬看家护院的也不少。我来蕲州多年,倒是把这习俗给忘记了。不过,这事儿倒是急不来,狼犬也要寻好的养。”
苏氏点头,两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了下来。苏氏这才转头看向林紫苏道:“日后,不许再随意出门。”
“母亲,不必如此。”林紫苏笑了笑,“我知道大伯、大伯娘和娘是关心我,只是真不必如此。”她笑着道:“家中的事情,娘说了算,添护卫也好,养狼犬也好,我都不反对。只是,我也不能就此闭门不出不是,咱们毕竟都在蕲州这地界,难不成还要躲六房一辈子?”
她说着看向林大伯夫妇,“再者了,我为何要躲他们,就算有人该躲,也当是六房的人才是。”
六房躲?
章氏与林大伯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才皱眉道:“紫姐儿,这可不是赌气的时候……”
“伯娘放心,紫苏并未赌气。”林紫苏笑了笑,“紫苏心中有数。”
她说得笃定,章氏迟疑了片刻,这才道:“那日后出门,身边也要带着护卫才是。多带几个,不可任性妄为,知道吗?”
林紫苏点头,“知道了。”
章氏这才露出了笑容,转而对苏氏道:“你这女儿、儿子真是让人疼爱,让人羡慕。”
苏氏微微笑着,伸手轻轻拍着林紫苏的手,道:“是啊,紫姐儿和青姐儿贴心,城哥儿也懂事,不然我……”她微微摇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这眼看着就要进腊月了,过年的东西也该备起来才是,我与蕲州城内不熟悉,到时候还要大嫂帮忙提点……”
等林紫苏一家人回去的时候,天色已黑透了。一下马车,就见林叔迎了上来,道:“太太,大姑娘、二姑娘,萧大人来了。”
萧祁?
林紫苏闻言露出了浅笑,问道:“他来多久了?”
“有些时候了,如今晚饭还未用,我让人给上了茶水、点心……”林叔有些不安,“大姑娘,我看萧大人怕事有事。”
林紫苏点了下头,“先让人只会一声,我换了衣衫就过去。”
苏氏道:“你陪我一同见萧大人。”
闻言,林紫苏一愣,见苏氏认真而担忧地看着她,这才笑着点头,“就依母亲所言。”
各人回去洗漱,萧祁只安然坐在客厅喝茶,等听到外面脚步声这才起身。林紫苏跟在苏氏身后,一身雨过天青色的半旧衣衫,发根间还带着水汽,一双眼睛明亮,面有疲惫……
只一眼看过去,他就有些移不开眼神了。
他手略微一紧,这才强自控制着对苏氏行礼。
苏氏连忙回礼,道:“当不起萧大人此礼,大人为官,我们如今是民,当对大人行礼才是。”
萧祁连忙道:“萧某是晚辈,自当行礼。林太太不必客气。”
众人落座,萧祁才道:“今日前来,乃是为了书院一事。”他说着看过去,“城哥儿可还好?”
林紫苏点头,“城哥儿的伤并无大碍,加上他年纪小,过些时日就长好了。”只是,纵然只是吃了些苦头也让她心中恼怒。那是她的弟弟,那些人……
她手微紧,又看向萧祁,“萧大人,是谁做了这事儿了?”萧祁此时来,又等到了如今,定然是查清楚了,因此她不问是否查出了,只问是谁。
“柳家。”他缓缓开口。
林紫苏一愣,只略微一想就道:“那个脸上被伤了十三子的柳家?”
“没错,正是柳家的小子挑拨了简家七子,这才惹来了意外。”萧祁沉声道:“如今我让史军派人盯着柳家,想来不出几日,定然会有结果。”
“这……这不是意外?”苏氏这才开口,错愕道:“不是林壑与人口角惹来的祸事?”
林紫苏看着苏氏,道:“此事,怕还是我惹来的。说起来,六房倒是被牵连的。只不过,他们也不算无辜就是了。”林壑能跑得那般及时,说不得是收了人好处做戏呢。只可惜,他自以为聪明,别人却是想拿他的命来作伐。
若林壑真的死了,她只怕就不容于林家。毕竟,下次是谁家孩儿因为她而受牵连,谁也说不准。那时候人人自危,又怎么可能护得了她呢!
只可惜,请来的打手没经验,打得人假死就以为了事,让她给救了回来。
再往后想,林壑死了她不容于林家,官司也是要打的。到时候齐家儿子重病、简家儿子腿断,柳家儿子毁容,林壑死了,这一桩桩怕是都要算在林城身上,也要算在她身上。
杀人偿命……
呵呵!
这幕后之人以林家医术为饵,驱使柳家、简家,甚至是林家俭一家为自己所用,而最终的目的,不过是她的性命罢了。是他们二房所有人的性命!
这些林紫苏早已经想得清清楚楚,此时见萧祁没有直说,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