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用外套将尸体裹住,胡八一从包里掏出两瓶烧酒。 岗岗营的烧酒烈的很,碰碎了瓶口,把酒都泼在尸体上。 胡八一怕酒倒得不够烧不彻底,就想把剩下的几瓶也都倒上,胖子心疼起来赶紧劝阻,“老胡,咱们可要勤俭节约搞事业呢,差不多就得了。” “死胖子,是你怕不够喝吧!” 胡八一笑骂一声,这才作罢。 用火柴点燃了尸体,火苗噌地窜起一人多高。 噼里啪啦~ 火光中那被裹住地尸体被烧得筋骨抽搐,好象突然间变活了一样。 看得人心惊肉跳。 火焰烧了半小时,也只将尸体烧成一段焦炭。 胡八一说,“想要完全烧毁是不可能了,除非是浇汽油,用大火才行。” 胖子一脸唏嘘道,“这位古代小朋友啊,很遗憾你没有生活在文明,民主,处处充满阳光的新社会,没能体会到社会处处充满爱。 但是你也不要太难过,命有终会有,命无须忘怀,万般难计较,都在命中来。 老话说人死了是要入土为安的,可咱这条件有限,也没有棺材来安放你们,没有香火来祭拜你们…” 陆子寒戳了戳胖子,“你兜里不是有烟吗?” 胖子摇头,“小朋友不能抽烟。” 陆子寒乐了,“这都一千多年了,小朋友比你爷爷岁数都大,叫小祖宗还差不多,而且老胡刚刚敬了酒,你不得给祖宗敬根烟啊。” 胖子一愣,“对啊,咱还真得管他叫祖宗呢。” “老胡,火,快点。” “你个死胖子。” 胡八一笑骂,但也没有阻拦,接着掏出打火机递了过去。 胖子点燃一支香烟,嘴里又开始碎碎念着什么西方极乐世界,还有保佑他发大财。 胡八一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给了他一脚。 陆子寒笑了笑,“走吧!” …… 很快,三人站在了楼梯口。 这里是除了大门以外,过道里唯一没有被封住的门户。 楼梯往下,蔓延入黑暗中。 胡八一一脸疑惑,“莫非下面是个地下室?” 可要塞平面图上根本没有标注还有第二层! 胖子探头探脑的往下瞅了一眼,骂道,“黑布隆冬的,跟他妈地狱似的!” 就在这时,过道前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楼内的墙壁嗡嗡回响。 陆子寒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闸门掉下来了!” 什么?! 胡胖二人赶紧往前面打手电。 靠! 真是闸门掉下来了。 陆子寒,“胖子,你给人家抽的是假烟吧,瞧把人家气的!” 胖子,“……” 胡八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咱们这是被关禁闭了!” 过道里的门户都是摆设,如果没有别的出口,此刻闸门掉下来,分明是有人想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胖子气的跳脚大骂,“我操他祖宗八辈的,这是想把咱们活活闷死在里面啊,这也太歹毒了。” “不用管它,先找英子!” 说着,陆子寒便迈步走下楼梯。 胡胖二人见状,赶紧跟上。 …… 楼梯间里。 陆子寒将手电打在几处隐蔽的角落,“你们看,这楼里所有的供电线路都被掐掉了,看来这栋楼以前的确使用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被废弃了。” 胡八一摇头,“我看这里绝不是被废弃了那么简单,小鬼子用那么多砖头水泥封闭住房间门窗,还有上面那道大闸门,我猜测他们一定是不想让某种东西进入或离开。” 陆子寒,“但你发现没有,咱们在里边也没觉得太过憋闷,说明这里有通风换气的气孔。” 胡八一点头,“这就是让我最摸不着头脑的地方了。” 胖子听着两人对话,越听越迷糊,直接嚷嚷道,“管它有头脑没头脑,把胖爷惹急了,我就把这楼给拆了,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这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非给它蛋黄挤出来不可。” 几人说话的功夫,就走出了楼梯口。 令所有意外的是,这里并不是什么地下室。 而是和上面一模一样的过道。 墙壁刷着白漆,地上洒满洋灰。 这一层的房间依然是用砖头全部堵死。 地上散落着一些封条,不知被人用什么工具给刮掉了大半,只剩下一些不太容易辨认的痕迹。 唯一与上面的不同,就是这里的面积只有上面的一半。 等等, “这好像是个隔断墙!” 胡八一心细如发,一眼瞧出砖墙上的蛛丝马迹。 他转身对着陆子寒和胖子道,“你们看,这过道门户上的砖头颜色都差不多,似乎是在同一时期砌成的,但这一片砖头却与走廊中整面砖墙不太协调。” 陆子寒和胖子凑近了去看,差不多啊。 两人都没瞧出什么区别。 胡八一摇了摇头,将手电直接打在左下角的数十块砖头上道,“你们再仔细看看,这里的砖头新旧程度虽然不是很大,但砖与砖之间里出外进,缝隙间也没有水泥黏合。” 两人再一瞧,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些砖块的排列组合,确实不似其它砖墙那般齐整, 而且缝隙间没有水泥黏合,像是曾经被人扒开过,然后又填回去的。 “该说不说,要么人家老胡能当工程兵呢!” “牛逼!” 面对两人的打趣,胡八一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 “你们有没有想过,好好的走道为什么要加一面隔断墙呢?莫非是过道另一面存在着一些什么东西?” 陆子寒蹲在砖墙前,用工兵铲在墙上拍了几下,发现这些砖头太厚,只从声音上很难判断墙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