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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初。”
他想过她可能会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来。
裴初几步冲了上去，到了他身边被他厉声喝住，“别过来！”
她的脚步止在水帘外，她甚至不需要用手去碰就可以判断出来那水毫无温度，而是冒着寒气的冷水。
而现在的天气正处于冬天，非常冷。
陆南琛闭上了眼睛，没有去看她，用极致克制的噪音道，“你出去。”
裴初听出来他的声音很不正常，也大概猜到了某种可能性，不过还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男人垂落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像是在极度忍耐着，他转过头去不看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水，“乖，听话，出去外面等我，等我好了我再告诉你。”
裴初看着他，“……为什么？”
有人故意发短信引她过来，卧室的门锁着，他在冲冷水，代表着什么意思其实很清楚，她不可能蠢到真的看不出来，他是被下药了。
裴初伸出手到水中，冰冷的程度刺得她立刻缩回手。
好冷好冷。
她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微微颤抖，眼圈马上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