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畅看了苏荷一眼,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你放心,她比我们谁的心里都有数。”
是吗?一点儿也不像啊。
年郁扶着苏荷,往门外走时,却正好被挡住了。
是谁大清早的挡在他们的门前,如果迟到了又有算是谁的?她们一抬头,竟然发现是高礼箐。
年郁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正准备呛声时,却被苏荷握住了她。
苏荷对着她,温柔的摇了摇头,认为实在是没有必要。
有些人就是不肯死心,可是他们也未必就一定会有办法。
“学姐,你有事吗?”
苏荷问。
高礼箐这一次是真的看出苏荷的虚弱,苍白的脸,语气都是虚弱的。
“我替严柯来看看你。”
高礼箐扬起笑容,竟然透着几分得意,“毕竟你没事了,我们都能放心。”
分明可以是一句好话,可是从高礼箐的嘴里说出来,真的是能把人气死。
年郁上前一步,挡在苏荷的身前,“那就谢谢学姐和那个严柯了,如果没事,我们就走了。”
“急什么,我总是要好好看看,才能更好的说清楚啊。”
高礼箐打量着苏荷,“原来,你的身体这么不好呀。”
“学姐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苏荷依然笑得温和,但是心里却是有点急了。
他们上课的时间可是摆在那里,如果迟到了可是要挨批记迟到的。
高礼箐估计也是料想到这一点,不仅没有让开路,反而一直缠着他们,非
要说个不停。
看起来是很关心着苏荷,实际上就是要让苏荷不好过,她的心里才能舒服。
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年郁终于来了脾气,扬起声音,质问着高礼箐,“你一个法学部的学生,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宿管让她上来的。
高礼箐正准备说明时,就听到年郁继续说,“你挡着我们的门口,不让我们去上课,难道是想要让我们迟到记过?你安的是什么心?”
原本匆忙上学的同学们在听到年郁的声音时,都已经聚了过来。
他们大约也知道高礼箐与苏荷是不对付,但是都抱着看笑话又护短的心理,挤在了这里。
“这位学姐,我们的时间可是很紧的。”
“你是不是故意不让她们去上课呀,也太坏了吧。”
“难道,是他们犯了错,需要法学部的学姐来抓?”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嘴巴也是厉害得很啊。
高礼箐被憋得满脸通经,不想再与他们多说半个字,挤着他们就跑到了楼下去。
宿管也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正好与高礼箐撞见。
她们两个人是一个质问,一个道歉,终于离开了。
“我们走吧。”
年郁看了看表,“你走得可慢呢。”
苏荷尴尬的笑了笑,一起往外面走着。
“生病了就好好的在寝室呆着,如果不出门,也不会有麻烦。”
不知道是谁冷冷的丢过来一句。
换成是平时,苏荷当然也不会客气。
只不过,现在的她是有
气无力的,多说一个字都会觉得特别的累。
“不能因为别人来找麻烦就不做事了。”
苏荷似笑非笑的说,“以后找麻烦的人会更多,躲是躲不过的。”
年郁关好了门,带着苏荷一起去了教室。
苏荷走得很慢,渐渐的落在了后面。
“年郁,她不是严柯请上来的。”
苏荷忽然解释着。
她是记得年郁之前对高礼箐说过的话,怕高礼箐会有误会。
“我知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
年郁解释着,“这不是怕高礼箐没完没了吗?”
结果他们都失算了。
高礼箐无论听到任何话,都会没完没了的。
苏荷尴尬不已,“给你们添麻烦了。”
“行了,你也不要在这里装柔弱了。”
年郁早就看不下去了,“这不是你平时教我的吗?”
如果碰到令她气愤的事情,千万不要憋着忍着,而是应该率先出击,让对方没有还手的余地。
“这么做也有一点危险。”
苏荷说,“会让自己的弱点提前暴露,让对方抓住把柄。”
所以无论是先出击,还是后出击,还是后出击,都要准备充分。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教学楼,而楼里楼外依然是热闹着呢。
今天的课程有点难啊。
苏荷平时学起来都是很轻松的,今天却觉得分外吃力。
她强打起精神,努力的将教授所说每一个字都记在脑子里。
她手上的笔也没有停下来过,但却是在普通的纸上记录着,准备等
她恢复以后,再重新抄录。
随着“下课”两个字从教授的嘴里说出来,苏荷也虚弱的趴在了桌子上。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抽”得也太慢了吧。
苏荷在心里抱怨着,努力的坐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