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信什么夺舍、换魂之类的话?“明素簌直接问道。
“破绽很多,"蔺昭淮仿佛很是乐意讲这些,“你在马车上睡觉的姿态、一些下意识的动作、熟稔的语气、言语上的漏洞……我怎会看不出来?”说着,他观望一下四周,笃定道:“这里,应该是你的预知梦吧?原来,你的梦境看上去这么真实。”
现在,无论蔺昭淮猜出什么事情,明素簌都不会意外了。蔺昭淮本来就知道,她可以做预知梦。
梦里的他自然也知道。
至于梦见亲人丧命这一准则…她能梦见蔺昭淮,倒不算离谱。毕竞,他们有夫妻关系。
再结合刚才,或可令他丧命的行刺,以及她丝毫不慌,而是试图探究刺客身份的举动,他猜出来也不奇怪。
“没错,你其实只是个梦中人,这次,我梦见的……是你的死亡。“"她盯着他的神情,一字一顿道,“没关系,哪怕在梦里,我也会尽量保护你。当然,目前最要紧的,是探查刺客的身份,以便于在现实中,我们能借此避祸。”“不必了,“他却摇摇头,“我知道是谁做的,你只需记得,他们行刺之日……今日,乃是九月廿九。记得梦醒后,将今日之事详尽告知·……那个我。”“你知道?"明素簌不可思议,“那你为何不揭发此人。”蔺昭淮应当不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遭遇别人行刺,他居然不以牙还牙?“此人身份尊贵,我们只有人赃并获,才能将其拉下马。”蔺昭淮缓缓解释道:“而且,此人的动机尚未明晰。明明我与此人,并无置于死地的仇怨……算了,不多说了。”
因为,树林之间,已经逐渐围上一群黑衣人。他们身材高大,手持佩刀,头戴斗笠,身着蓑衣。他们未被蒙住的上半脸,眼中露着凶光。这么多人……难怪蔺昭淮打不过。
反正是梦,明素簌也已掌握关键情报,可以功成身退。她不慌不忙问道:“为何他们不再用袖箭,而是直接过来?”“因为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