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阎说的这些话其实也并无道理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也能够看得清楚,汴梁的这些人,没几个是真心的,也没有几个是省油的。
灯从一开始本身就是一盘天大的棋局一步步的将她这个局外人给牵引进来,然后又试图让自己这一枚棋子发挥到极致的作用。
时辛也不笨,何尝不懂呢!可这些人也低估了一点,自己并非是想要当什么长公主,之所以出现,也无非是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罢了。
皇后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这件事情意料之外,可是最为重要的是,当初为什么要杀掉一个才不到一个月的婴儿?
原主到底有什么地方威胁到了堂堂一国之母,才能够让对方起了如此重大的杀心?
这件事情非弄清楚不可。
而她也不想留在这里。
申时的时候,清玄从外头回来了,现如今他也不用再继续躲躲藏藏的许多事情都能够凭借着自己的想法去做,更何况三殿下也不敢对他动手。
时辛又是一个心眼比较大的人,不会斤斤计较,对于他们这些人比较宽容,也不会去询问他们的所作所为。
这不刚和昔日的好友畅聊了一番,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银罗倒是挺闲的,就围着风语阁转悠,
不让其他人进来打扰。
瞧见清玄风风火火的回来也不惊讶,而是友善的提醒,“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进去的为好。”
“他们两个人该不会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怎么出来过吧?”清玄脚步一顿,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银罗点了点头,“嗯!除了刚刚才有人来过。”
“谁啊?”
“祁王的人。”
清玄若有所思的拍了拍手掌心,顾阎办事情的效率向来都比一般的人要高得多,如今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也算是意料之中。
“他还真是坐得住,现在外面都在议论纷纷他和长公主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好奇,究竟两个人能不能够成功的联姻,可他们这两个当事人倒是不骄不躁。”他哑然失笑。
银罗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不过祁王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肯定也是有胜算的!”
十几座城池啊!羡慕多少人古往今来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他满意的颔首。
银罗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想法,“你不是汴梁的人吗?若是涨工资再一次嫁过去的话,你又要跟着过去?难道你就不会舍不得?”
清玄笑而不语,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摇晃着自己手里面的扇子大步流星地甩
了甩衣袖,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他这样的人向来都是四海为家,漂浮不定的,就像是一颗摇摇欲坠的蒲公英落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功名利禄对于他而言才是毕生所求,至于死了以后葬在哪里,或者是以后扎根在何种地方,都是无关紧要的。
银罗不理解,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时辛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被顾阎软禁了一天不到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你就不能让我出去走一走?我每天坐在这里,我觉得我都要发呆了。”
“公主殿下若是想出去的话,便出去,本王可从来没说过不让公主殿下出去。”顾阎面色缓和,看不出是在生气的模样。
时辛诧异的看向他,“那我就出去啦。”
“公主想走便走,本王没有强留。”
时辛:“……”
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她不大确定地回过头,可对方始终是保持着那一副样子,想了想,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只好麻溜地穿上了绣花鞋,夺门而出。
她是一刻也不想留了,得去问问清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出门便迎面撞见了银罗,“你说他回来了?”
银罗点了点头,“刚回来没多久,知道公主殿下还在屋内,所以就没有打扰。”
“嗯,行,我
知道了!”时辛摆摆手,径直去了清玄的屋内。
这院子很大,离得也远,她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把正在准备脱衣服的人给吓了一跳。
清玄毫不犹豫的立刻将脱了一半的衣服给扯了回去,有些愠怒的回过头来,正打算指责几句的时候,看见了少女那一张笑脸,顿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公主殿下来之前就不能先敲一下房门吗?”
“哪那么讲究,我这不是想着反正你也没啥秘密吗?”时辛想也不想的把房门给关上,急切的问,“如何了?”
清玄系好腰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温和的开口,“当年的事情有些久远了,皇宫里面的那些老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所以并没有人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但是有一桩事情挺奇怪的,当年据说你生下来之后,皇后还特意去了一趟寺庙,托人算命。”
“寺庙?”时辛一愣,“那个寺庙?”
“嗯……结缘寺。”
这个寺庙在十多年前的时候还是颇有一些威望的,毕竟那个时候有一个得道高僧,据说占卜向来都是从未失算的,因此得了盛名,长公主慕瓷生下来之后,皇后就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