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这个人的语气让人有些很不舒服,但是不得不说,这一番话的确是点醒了他们,他们现在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对于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知之甚少,也不可能直接就去调查,如此一来的话,只会让皇后警惕起来。
清玄转过头去,若有所思地看着坐在窗边的人,心情有些复杂。这个人分明一副想要吃了这丫头的模样,偏偏这个时候又居然开口相助,实在是琢磨不透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面前饭桌上的东西顿时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顾阎不疾不徐的走过来,时辛一脸讨好地搬了一张凳子给他,“坐,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昨夜不还说我是个负心薄幸的吗?”顾阎似笑非笑的看着不断在讨好自己的这丫头,忍不住的就开始打趣了起来。
时辛无语的敛了笑容,这哪里能怪得了她,摆明了就是这人故意为难。
昨天晚上的时候,这人下手的力道实在是太狠了,没忍住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草!她虽然看过不少方面的这种知识。
可毕竟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实际操作实在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擦边球翻来覆去不就那几种吗?
结果这王八蛋居然玩出那么多的花样,她一下子没忍住就破口
大骂了。
“我的错,我的不是,我现在给你赔个礼行不行?”时辛表情一脸认真,就连语气都变得格外的诚恳。
顾阎哼了一声,徐徐道来,“就算你能够证明这些纸张是出自皇宫,那又如何?皇宫里面的人那么多用这种纸的人比比皆是,你觉得像你这样大海捞针能查出什么?”
“更不用说她是一国之母,其实你三言两语就能够扳倒的。”
时辛托着脸当真开始思索了起来。
她对于查案这种事情,向来也不精通,不过就是靠着一些小聪明,根据一些线索慢慢的摸索罢了。
而且自从到达了汴梁之后脑子里面的记忆力越来越深刻,尤其是去了一趟皇宫总是会浮现出一些细碎的画面,虽然不完整,可总给自己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为何非要追查十多年前的事情?”顾阎打乱了她的思绪问道。
时辛看了二人一眼,清玄眼神里面也写着疑问。
这丫头作为一个公主非但不和自己的母后走得亲近一些,反而总是在调查自己母后。
这换做任何一个人,肯定都会觉得古怪。
时辛托着侧脸,想也不想的就全招了,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何非要回到汴梁嘛?真以为我稀罕当这个什么公
主,只不过是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后,有些事情变得离奇了起来,更何况我总得弄清楚自己为何丢失的,方埵倒是跟我提起过一些,本来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直到他提到皇宫的时候,我渐渐的才发现有些细节不大对劲,随后我就去挖了自己养父养母的坟墓。”
“果不其然,我从中得到了一些线索。”
所以她这才回来的。
如此看来原主养父母的死好像也另有隐情了,她记得当初发生战乱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祸及到他们的乡村。
而原主的养父母一直都对原主极好,甚至当做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有一天晚上,我睡着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一些动静,随后我便悄悄地蹲在房门口偷听了一下,”时辛回忆原主的记忆,那是前年的事情了,她温吞的道:“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有一个黑衣人找到我养父母,偷偷摸摸给我养父母塞了一些什么东西。”
“不过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多在意,后来方埵出现了,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块牌子,突然也想起来,那天晚上的那个黑衣人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牌子。”
所以她怀疑原主丢失另有隐情,渐渐的,也就情不自禁地开始着手调查起
来,谁知道当真摸出了一些门道。
清玄也开始严峻了起来,“所以你的意思是怀疑当年你的失踪和皇后有关系?”
“也未必,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毕竟作为一个皇后,没道理把自己亲生女儿给丢了。”时辛烦躁的挠了挠头。
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一点。
“你是一个女人,把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给丢了,而且甚至还伪造出失踪了的迹象了,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好奇的提问。
清玄皱了皱眉头,他只知道自己母亲在怎么艰难的时候,都从未想过将自己给丢掉。
顾阎沉默了片刻,喝了一碗鸡汤之后,这才道:“除非你不是皇帝亲生的!”
“草?”时辛瞠目结舌,这也不是没可能啊!
一国之母辛辛苦苦生下了一个女儿,可是这个女儿并非是皇帝的,那么为了避免其他的人知道这个秘密,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要么就是送出宫去。
时辛吞咽了一下口水,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方才冷静下来,“真是没想到啊!你比我还邪恶!”
“不是邪恶!”清玄摇了摇头沉声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你四肢健全,又没有其他的毛病,况且那个时候皇上膝下并没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