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埵可就不答应了,他本身的任务就是前来保护公主的,怎么可能离开半步?
“不行,我就算是不能待在祁王府,也绝对不可能离开你身边的。要是我离开,到时候你遇见麻烦了怎么办?”
时辛懒洋洋地朝着他翻了个白眼,“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从头到尾我所有的麻烦全部都是你们给我带来的吗?在没有遇见你们之前,我可没这么多的麻烦。”
“更不用说你现在身负重伤,还得养伤,就你这个状况,你觉得你呆在我身边有什么作用?”
若是方埵今天晚上没有出去的话,一切尚且还有解决的机会,可既然他已经出过一次了,那就代表这已经暴露行踪了。
三皇子的人迟早都会追查下来的。
到那时大家谁也跑不了。
“时辛!”方埵表情立刻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这件事情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个公主,你不想想自己的处境,若是我离开了你,身边没有一个人保护你顾阎查到你的身份了怎么办?”
“就是因为你们在,所以我才更加危险!”时辛一脸认真的转过头来,“既然你说我是公主,那我就相信了你,关于我自己的宿命,我绝
对不会逃,顾阎对我尚且有些情分,就算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不见得会对我下死手,可是你们留在我的身边,他肯定会杀了你们。”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我肯定会去寻你,和你一起离开大齐!”
她一个人也不至于畏手畏脚的,到时候行为处事也比较方便。
方埵身份很是特殊,若是被扣下来,对于汴梁那可是重大的损失。
她一个人,跑得快!再加上顾阎的私心,想必也不难!
“你……”方埵也不可能是个傻瓜,所以对于这丫头说的话,经过了一番思索之后,也觉得有些道理,他满脸的担忧,“你一个人……”
“死不了!”时辛负手而立,直勾勾的盯着他,“方埵你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堂堂一个少将军,怎么可以感情用事?”
气氛变得沉默了起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方埵在战场上,那也是杀敌无数的,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棘手的一件事情。
他自从到达了燕都城之后,一切都还算是比较太平,甚至如鱼得水,如今……
三皇子的人横插了一脚,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许多。
不过说白了,这件事情也怪他,要不是因为他当时太过于高兴了,把
这件事情传回了汴梁,让三皇子他们钻了空隙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好了,这件事情就听我的,按照我所说的去办吧,好歹我也是一个公主,总要给我几分面子的。”时辛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埵呆滞在原地,可是反驳的话一句也想不出来。
直到时辛直接像一条鱼儿一样跳上了床,新的被子盖了上去之后,他这才摇着头离开了。
可他一离开,时辛顿时就睁开了眼睛,在黑夜当中,那一双眼睛有些过于敞亮。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样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懂的!
若是方埵和顾阎交手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甚至还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萧戈就不一样了,顾阎对于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一定忌惮的。
这才是问题的主要因素,从此处切入就显得简单方便了不少。
长夜漫漫,时辛辗转难眠!
就连军营的某人亦是一夜未眠!
以至于天还没有彻彻底底地亮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军营离开了。
今日是休沐,顾阎从军营赶回祁王府只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回来了。
时辛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面扫地了,可心不在焉,满脑
子都是关于自己那一副画像,现如今到底有没有落入落霞宫的手中?
心中甚至还有些庆幸,顾阎不会画画,要不然的话,恐怕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了。
大早上的云雾缭绕,太阳躲在云层当中,许久不肯出来,直到雾气慢慢散去,它这才害羞地钻了出来。
顾阎大步流星的从廊檐下径直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结果一进拱门处,就瞧见了正在打扫庭院的时辛,他眯了眯眼原本所有的阴郁一下子都荡然无存了!
阳光刺得时辛有些睁不开眼,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眉眼。
顾阎朝着她走过去,脚步声惹得时辛转过身来。
不远不近的距离,少女挡住了半张脸,顾阎脚步一顿忍不住了,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半张脸似乎有些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
他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时辛一惊,立刻放下了双手,“呀!老板,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阎皱眉没说话,他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伸出手挡住她的眉眼,喃喃自语道:“有点熟悉……”
“怎么不熟悉?”时辛一把拍开他的手,一脸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男女授受不亲!老板咱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顾阎瞠目结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