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辛第一眼就瞧见了,下意识的缩头蹲下去,而顾阎身子一仰,直接抓住弓箭,满身戾气。
他瞳孔一缩,帅气利落的扔回去,再一转头身边的人正缩在他旁边,爪子扯着他的衣摆。
“你!”顾阎气不打一处来。
时辛无辜的抬起头,眨了眨眼,“老板,你这属于高薪职业啊!还高危险。”
真不知道外头那二楞子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拿本王当挡箭牌?”顾阎咬牙,怒从中来。
他算是发现了,这人哪有那么好心救他,当初不过就是不识路罢了。
时辛:“……”
“殿下!”青木从外头火急火燎的冲进来,见顾阎安然无恙这才松一口气,随后拱手道:“人受伤,逃走了。”
“什么时候祈王府任由一个杀手如此随便的进出?”顾阎抬起头,眼中含了飞霜。
青木额头冒着冷汗的低下头,“属下这就去排查!”
“还不下去?!”顾阎怒道。
“是!”青木马不停蹄的迅速溜走。
而蹲在椅子下的时辛猫着腰打算走人,却被男人直接拎着后脖颈站了起来。
“老板,嘿嘿嘿……”时辛尴尬的笑,摸了摸鼻子却不觉得心虚,“这保护你也不是我的事啊,我是伺候三公主的。”
职业范围内的任何事情,都请加薪,否则免谈哦!
顾阎咬了咬后槽牙,“别忘了你现在是祈王府的下人,本王是你的
主子。”
“我也没签卖身契啊!”时辛面不改色的嬉皮笑脸,“老板,咱现在可不是雇佣关系,最多算是合作关系,再说了,您这身手,哪儿需要奴婢挡箭呐?”
她又不是傻批,没那么忠心耿耿,人品也不行,舍身取义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干不出来。
顾阎恼羞成怒的拍桌而起,很不客气的将人丢出书房。
时辛一屁股坐在门口,只听见身后的房门啪一声关上了。
站在旁边的林松忍不住对这位姑娘刮目相看,竖起耳朵听到身后没了动静,这才敢小声嘀咕,“你就是殿下的那个救命恩人?”
“大哥,你看我这样是救命恩人的待遇么?”时辛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身后。
“殿下不是给了你一千两银票么?”
所以算得上是两清了。
时辛拍了拍衣裙站起来,理直气壮的反问,“救命之恩,不该以身相许么?”
林松:“……”
书房内,顾阎啪的一本书又丢了出来,好在她身手敏捷的躲了过去,灰溜溜的遁走了。
林松嘴角扯了扯,不一会儿功夫,整个祈王府就开始排查起来,这个杀手青天白日的出现必然是有同伙的,或者是里应外合。
时辛回去的路上瞧见不断加强的戒备,忍不住蹙起眉头,也不难怪这么多人要杀他。
顾阎这个人看着就不好惹,动不动喊打喊杀,野心太重,自然很多人看不惯。
走到一个拐角处时,时辛闻到一股血腥味,脚步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了左边的房屋上,一低头,草丛里面果然有明显的血迹。
“卧底?”自言自语一番,时辛蹲下来,压根儿没有要走的意思。
躲在房屋内的黑衣人咬了咬牙,暗自腹诽,这个娘们儿,再不走砍了?
“时辛!”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时辛一回头,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还不忘把血迹给毁了,随后笑盈盈的转过身,见云月气喘吁吁的叉着腰,“你去哪了?三公主到处找你!”
“找我?”时辛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跟了过去。
屋内人这才松一口气,吃痛的把胸口弓箭拔出,满头大汗的缩在角落里,这个祈王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暗杀有些危险,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他不能再暴露行踪了,在没有找到长公主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如今剩下的兄弟也就剩他一个,需得继续隐藏。
回到湘雅苑时,时辛看着三公主着实吓了一跳,“公主,您这是咋滴啦?”
这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分明就是心情不好嘛。
顾妗嘴唇有些泛白,叹了一口气,“小辛,随我去前院吧!有客人到。”
时辛一脸懵批的跟了上去。
今日殷家又来人了,而对于此事顾阎向来都是不搭理的,只是随着长姐的性子去而已。
只是今日
情况有些特殊,殷家人来的时间几乎与他遇刺是同一时间,心中的疑惑也不由得升起,于是乎,顾阎也出来了。
殷栎在前厅等了许久,一直耐着性子。
“三公主到!”外头响起了一阵声音,殷栎当下喜出望外的站起身。
顾妗婀娜多姿,轻挪莲步走进,表情高冷,“殷大公子。”
“三公主,”殷栎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在下听说三公主受惊,一直想来看看,可祈王殿下说三公主在修养就一直未曾打扰,今日特意前来探望一番。”
其实不然,殷栎是听见她去了寺庙的消息,这才肯定她已经无碍,而二人又有婚约,顾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