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拉齐乐,齐乐大大咧咧地问我怎么了。
“我”
傅霜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哎呀忘记把装备交给你们了!”
她低头在黑色旅行包里掏了一会儿,拿出来两个手电筒两个对讲机交给我们。
“我教你们用下对讲机,如果团队成员分散了,就使用对讲机联络。”
贺元喜将面包车开上高架,半个小时后开下高架,已经靠近京都郊区了,路上有不少大货车,而且来往的车辆速度较快,路灯外的地方黑乎乎的,几乎看不见路人,我见已经到这里了,于是就没再提半路下车的事。
面包车又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到达废弃游乐场。
路边几乎是荒郊野岭,贺元喜找了个地方随便把车一停,回头问我们。
“怎么样?这个地方够不够刺激?”
最后排的文弱男生没说话,沈晨曦关了手机,他看了一路复杂的数据,闭眼抬手揉了揉眉心。
只有齐乐回应贺元喜。
所以贺元喜到底在问谁?他们这个社团,有点奇怪。
开门下车,脚踩在坚实的土地上,我在夜晚也能够清晰视物,向远处望去,看见掩映在枯黄的杂草和萧条的树枝后,那座隐约若现的游乐场。
面包车前的明亮的大灯熄灭,其他人陆续打开手电筒,我也跟着打开。
傅霜与贺元喜带头,走向那座废弃游乐场。
贺元喜边走边打开照相机的录像功能,现场配以神秘的解说。
“听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这里有座叫做红太阳的游乐场,生意火爆,每天的游客络绎不绝。
但是有一天,有个身穿蓝色泳衣的十岁小男孩儿贪玩跑到了游泳池的深水区,不慎在游乐场的泳池遭遇了溺水,相传那个小男孩沉入深水区后,打捞人员下去打牢他的尸首,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当时现场有人说,可能因为水下能见度有限,小男孩儿所穿的泳衣又是蓝色,很难发现,不如将泳池里的水抽干再找。
人们打开游泳池的排水口,又调来抽水机,经过一夜时间,终于将深水区的所有水放干净了,结果却诡异地发现,游泳池中根本没有溺水小男孩的尸首。
那个溺水的小男孩,不见了。
从那天开始,这座游乐场每到深夜,所有游乐设施关闭后,游乐场的值班工作人员就能看见那个穿着蓝色泳衣的小男孩儿,在游乐场中哭泣游荡。”
齐乐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整个人朝我身上贴靠。
“小狐,我好害怕怎么办?”
怎么办?
她害怕的话就不要来,为什么害怕却又忍不住想来。
“我们已经到这里了,你想后悔也晚了。”
我无语地对她。
贺元喜解说完这段,我们已经走到了废弃上锁的大铁门前。
不知道哪里传来两声渗人的乌鸦叫,齐乐瞬间加重抓我胳膊的力道。
“小狐”
有这个闲心,去逛街或者待在宿舍追剧不好吗,非要跑到这种鬼地方来。
贺元喜哗啦扯了一下生锈的大铁门,两扇大铁门中间缠着一条铁链,上面挂一把大锁,都生锈了,铁锁更是连锁眼也锈的严严实实。
傅霜问怎么样能弄开吗。
“打不开,还是很结实。”
贺元喜摆弄了一会儿,发现两扇铁门中间能拉开一条大约三十多厘米的空隙。
“女生从中间钻,男生翻过去。”
贺元喜用力撑开两扇门中间的缝隙,傅霜脱下背包,第一个钻了进去,然后第二个是我,第三个才是齐乐。
贺元喜率先翻过大铁门,外面的沈晨曦将背包扔了进来。
齐乐紧张地挽着我的胳膊,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身体微微发抖,看向后面笼罩在黑乎乎中的游乐设施。
沈晨曦和另外一个男生也翻过大铁门。
“走吧。”
傅霜和贺元喜带头,走在最前面,贺元喜举着照相机又开始录视频。
“那个穿着蓝色泳衣的小男孩不相信自己死了,每当到了晚上,就边尖利地哭泣,边在游乐场中游荡。
本来只有每当到了晚上,游乐场闭门后哦,工作人员能看到他,听说游乐场找人做了一场法事,结果却毫无作用,游乐场的蓝泳衣男孩事件越演越烈,几个月后,有游客在晚上游乐场闭门前,声称也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男孩,那个男孩想将他们的孩子往游泳池的深水区带。
蓝泳衣男孩想找替死鬼,游乐场为了游客的人身安全,只能暂时关闭了游泳馆。
结果却没有起到任何遏止的作用,因为”
贺元喜即将说到关键处,齐乐忽然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顿时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我被她吓了一跳,齐乐将手电筒照向旋转木马。
“我刚才好像在旋转木马上看到一个小男孩!”
我不由地有些头皮发麻了,对齐乐说了句。
“你肯定因为太紧张看花眼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在夜间能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那座旋转木马的木质顶盖刷着粉色蓝色黄色的漆,虽然荒废了二十年,漆面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