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陈平安一听就上头了。
“平安!是你吗?”
陈平安一听叶红鱼的声音,心都要跳出来了。
脑补了好几遍里面的情景。
“是我!”
叶红鱼一声粗重的呼吸:“你快进来。”
“啊?”
一个大姑娘家在洗澡,自己进去?这不好吧?
叶红鱼好像有些着急:“你在干嘛?进来!”
“真进啊?”
陈平安心里像揣了十八个兔子,抓心挠肝的。
明明知道这样不太好,可脚不听使唤。
“我觉得咱们这样是有些不正式的。”
陈平安一边说一边闭着眼睛开了门。
“红、红鱼,其实上午那地方我就觉得不妥,总归咱们都是第一次,应该有点仪式感。”
“找个正儿八经的地方,咱们先谈谈心,拉近下心灵的距离,然后再……那个啥对吧?”
“这洗手间里是刺激,可也得咱们把第一次办了,然后……是吧?”
“要不你先洗,你洗完了我洗,咱们到床上……那个啥。你看行不?”
陈平安说完就等在那里,可半天没动静。
“红鱼……红!”陈平安不禁睁开眼睛,一看就吓了一跳。
叶红鱼肩膀上一道伤口,肉皮外翻的都能看到骨头。
一手抓着水龙头,一手拿着毛巾,这哪里是在洗澡,分明在想自己包扎伤口。
“红鱼!”陈平安一股灵力输了
进去,另一只手灵力一起,将伤口合拢。
“嘶!”叶红鱼疼得眉头紧皱,慢慢睁开眼睛。
“你刚才磨蹭什么呢?喊你也不进来。”
灵力进了叶红鱼体内,叶红鱼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只是在陈平安牵动伤口聚拢的时候有些疼。
陈平安老脸一红,好像自己说的什么仪式感叶红鱼都没听到啊!
“我那不是以为你在洗澡,不好意思吗?”
叶红鱼一阵无语,好像上午抱着自己乱摸的时候也没这么腼腆啊。
陈平安:“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叶红鱼有些踌躇:“你先别激动,是龙门的人,他们袭击了我的车,直接撞。”
陈平安一听就火了:“什么?龙门?可你不是有金钟罩符吗?”
叶红鱼:“我能感觉符给我挡了大部分伤害,可是没有都挡下。”
陈平安能想到那玻璃碴子乱飞的情况,揣一麻袋金钟罩符恐怕都得耗光了。
“龙立白!你踏马是活得腻歪了?不把你龙门掀了,老子跟你姓!”
陈平安说着就要走,叶红鱼一把拉住他:“都说让你别激动了。”
陈平安是不舍得甩叶红鱼的手的,停在那里还是咬着牙。
“可他敢伤我的女人,我忍不了。”
叶红鱼心里一暖,她还是第一次听陈平安这么说。
叶红鱼直接把陈平安拉着蹲下:“先抱我去
床上。”
陈平安小心地抱起叶红鱼,本来灵力就是天地精华,再让陈平安以疗伤手法引导,叶红鱼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被陈平安放到床上,叶红鱼干脆把陈平安拉着坐下,靠到了陈平安的肩膀上。
“那么大的龙门,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去很危险的。”
陈平安刚想说自己不怕。
叶红鱼接着说道:“有时你要借力,上兵伐谋,凡事不必那么鲁莽从事。”
“你要善于利用手里的资源,他们都是你杀敌的利器,报仇的刀。”
“比如沈成虎、黄城首、甚至是你刚结交的孙家。他们都可以成为你手里的刀。”
“能用刀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自己去冒险?”
这个道理陈平安还是懂的,奈何他以前什么都不是,能靠的人只有自己,凡事自己干,都已经习惯了。
何况黄晨中他们办事,陈平安真看不上。
“实在是他们办事太磨叽,要是听我的,龙立白早投胎去了,轮得到他对你动手?”
叶红鱼好像哄孩子一样,柔声细语地:“这你也不能怪黄城首,他办事总得从全局出发。”
“你知道龙门这些年都涉及了多少领域?”
“码头、商场、房地产,就连出租公司他都有股份。”
“杀一个龙立白不难,难的是把损失降到最低。”
“你想过跟龙门合作的那些人
了吗?”
陈平安没想过。
就是想,陈平安也会认为跟龙门合作的那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那就得怪他们倒霉了,谁让他们找龙门合作?”
叶红鱼露出一个被气坏的表情:“你啊!想事情还真简单。”
“那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码头!这是龙门最大的经济来源。”
“几乎大半个金海的公司都需要他的码头来中转货物,难道都得自认倒霉?”
“那么多公司的利益牵扯在里面,黄城首能不考虑吗?”
陈平安一阵语塞,不过随即说道:“照你这么说,咱们还动不了他了?”
叶红鱼:“能!可以让沈成虎的人接管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