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某种程度还真像。
一样的色厉内荏。
只是,苏苏的内心不止是软弱,更多的是温柔。
想起那个丫头,姜河唇角不由得勾起笑意:
“其实,苏苏很缺乏安全感,而我因为种种特殊情况,无法给她想要的安全感。所以,我希望能有个亲人陪伴她。”
“而你,就很适合,既是同胞姐妹,又多了几分她所没有的强硬和胆量。因为苏苏,我才对你如此客气。”
凤仪心神晃动,低声自语道:
“不可能,比起凤族密藏,她那个蠢货算什么?我不信...你是为了她。”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都不重要,我没有理由骗你。”
姜河望了望凤仪,灵机皆锁。
被元夏下了重重禁制,形如一个凡人少女,对苏苏产生不了威胁。
并不担心她狗急跳墙。
临别前,姜河似是想起什么,淡淡道:
“苏苏可不蠢,你当她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过往又何尝没有因为误会,而肆意报复她?只是她装着看不出你的祸心罢了。”
凤仪咬着下唇,饶是心中不断警醒自己,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可终究是同胞姐妹。
想到前几天她对自己的关怀体贴,凤仪握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她...这些天好像很难受。
自己一如既往的暗讽她,却没再见到她讨好般的笑脸。
到底是真难受,还是装的,只是不想再虚与委蛇。
凤仪开始迷茫。
而装睡的少女,同样心绪莫名,默默将小脸埋入被子中。
……
姜河不想让苏苏为难,没有继续逼问她。
可这不意味着他打算置之不理。
从当日,苏苏和衿儿两人之间的姿势。
以及她胸脯的肿胀疼痛。
大概能猜到衿儿做了什么...
他几乎不敢相信,一向沉默到寂冷的衿儿。
不止是会陷害别人,甚至还会折磨一直照顾自己的姐姐!
自己那个乖巧安静的小徒弟...怎么会变成这样?
哪怕是旻心,元夏,在他记忆中,也未曾对无辜人下毒手,况若对亲密之人!
本就是多事之秋,恰又是姜河和苏苏情浓意切之时。
种种因素下,一向宽于待徒的姜河,心中都有说不清的怒火。
更多的则是对自己的埋怨。
若自己能好好教导衿儿,她如今...也不会有现在的恶毒。
被人折磨了那么多年,若是正常,才会奇怪吧。
这小丫头...
姜河狠下心来。
无论如何,
哪怕自己被她记恨,他也绝不能让衿儿走上原文中的路。
变成只知杀戮吃人,变态阴毒的女疯子。
姜河揣着一肚子的纠杂思绪,来到白旻心她们的房间。
站在窗外,就能看见到房内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坐在一起,温馨安宁。
心中的郁结,忽然便消散不少。
其中,年龄稍长的银发少女,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姜河摇摇头。
这丫头,说着要照顾衿儿,结果嘛...
她的性子,岂是能照顾人的?
旻心说着好听,以前她是和元夏一起照顾衿儿,经验丰富。
但实际上呢?
两人大多时间,都被姜河派出做事,譬如割灵稻,只留下衿儿一个人在家。
待到回来,照顾衿儿也基本是元夏。
待看完银发少女后。
姜河这才望向她身侧的年龄稍短的小姑娘。
小姑娘已然眨着清澈平静的杏眸,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
姜河继续冷着脸,默默在窗外看着她,打算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今天没有梳着发髻,仅用一根木簪绾着长发。
上身是白衣,配着淡红色的马面裙。
迎合了她一向冷淡的气质,又增添了些女孩子的柔美。
如寒雪般寂寥,又似梨花般清美。
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腰肢微弯,有些驼背...??
除此之外,神情无异。
凤苏苏的事情好像和她没关系一般。
一如既往的漠然,稚丽冷峭的小脸上,似是覆了层冰霜。
这个冷淡小萝莉依旧是“与我全然不相干”的模样。
而苏苏,却垂泪了不知多少次。
姜河吐出口气,缓缓靠近小姑娘。
她漆黑水润的瞳孔随着姜河慢慢移动,待到姜河靠近。
却并未如寻常一般,伸出双手求着抱抱。
小手依旧抓着桌沿。
姜河凝了凝眉,决意先从柔和的角度,聊一聊家常,先敞开她的心扉。
若是能说服,那就尽量用温和的语气。
要是不能说服...
高低打几下小丫头的屁股,让她记得些许疼痛。
姜河随意自然的坐在她的身旁。
摸了摸她微卷的柔顺黑发:
“衿儿,画画呢?”
他瞥了眼桌上的画纸,空空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