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抢来的啊!
她害怕迟早有一天,所有的一切恩宠、奢靡,又都会被二妹妹夺回去!拥有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当然会担惊受怕。
可倘若,她是嫡出的身份,那么一切又都会不同了。
卫苏雯精致面容上的笑意忽然消失,转为冷沉,眼底是一片歇斯底里:"父亲!您为何要招惹那么多的女子?!若是不能娶旁人为正妻,不能承诺三礼六聘的正妻之礼,您就不要么多花花肠子!
卫舟漾身子轻晃。
是他.....招惹了周氏?!!
难道不是周氏投怀送抱?
卫苏雯一看就看明白了卫舟漾的心思,故意嘲讽:"若非父亲定力不足,又岂会辜负了发妻?姨娘的确不检点,但也是因着父亲您太好勾搭了。父亲且看谢南州,女儿使了几次美人计,都不管用。
谢南州才是真正的男子。
卫苏雯终于开始相信,天底下的男子并非都一样。
可.....
为何好事都让二妹妹给占了?!
凭什么二妹妹成为了谢南州的身侧之人?!
卫苏雯胸口微微起伏,告诫自己,且要按捺住,她会得到一切的。她与姨娘始终不同。
姨娘费尽心机,只为了爱一个男子。
可她就不一样了,她费尽心机,只爱她自己。
见的时候,你可得向女儿行礼了。
卫苏雯缓缓从卫舟漾身侧走过,眸色冷冷的斜睨了卫舟漾:"父亲,下次你我父女再相她仿佛在炫耀、在狂妄、在示威。
而更多的,是对自己父亲的惩罚。
瞧瞧,这就是滥情男子的下场!
大皇子也好,付恒也罢,甚至是帝王,都不会有好下场。去庵堂了。
卫舟漾僵在原地,许久不能回过神,直到管事过来通报:“侯爷,大小姐被宫里的人接妾的事了。
卫舟漾喉咙干涩,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哑声开腔:“.....让回事处莫要再张罗纳新生育,不纳新妾,侯爷便要绝后了。
管事一愣:“可是,侯爷......侯爷还没有子嗣,那可如何是好?后宅的几名姨娘都无法"没有可是!"
卫舟漾打算了管事的话。
***
去庵堂的路上,宫中立侍提前告知了卫苏雯一桩事。
"卫大小姐,皇上已经在等着了呢。”
卫苏雯垂眸,欣赏着自己不久之前才涂好的丹寇,红唇溢出一抹冷笑。亦是如此。
若是姨娘活着该多好,她真该让姨娘看看,世上的男子有多不值钱,哪怕是当今帝王姨娘,你在天有灵,可看见了?
就算是天子,也只是女儿的垫脚石!
珠翠马车缓缓往前城郊的方向驶去,秋风飒爽,卫苏雯的心情亦是甚好。稳住,
而就在这时,忽然骏马嘶鸣,马车因为突发变故,刹得十分仓促。卫苏雯的身子没有朝前面栽了去。
她颇为谨慎,第一时间护住了玉镯。
然而,下一刻,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
齐齐朝着她袭击。倒不是直接伤害她,而是拨去了她手腕上的玉镯。与此同时,马车车帘被人掀开,三名蒙面黑衣人
卫苏雯拼死也无法护住。
"不可!”
“不可以!”
"啊--"
“给我把玉镯抢回来!”
卫苏雯失控嘶吼。
统共就花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十分迅速。
谢家几人速战速决,以免落下任何线索,从摁住卫苏雯,再到拔下玉镯,以及撤离现场,
崖突然推下去。
前一刻的卫苏雯有多狂妄,此刻的她便有多心惊胆战,这感觉,就像是被人从万丈山心跳漏了半拍。
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黑衣人撤离的方向,哪怕是在这一刻,脑子还在飞速旋转。不!
她不会输!
可没有玉镯,她又如何蛊惑人心?!
等等!
眼下,至少皇上对她还是迷恋的。
按着此前的经验,这份迷恋还能持续一阵子.......
她要在帝王的恩宠消失之前,去尽可能的掠夺一切!
***
谢府。
此刻,堂屋内,围着乌泱泱的一群人,数双眼睛盯着桌案上的玉镯看。于邪乎了,不是好东西。
谢云音是个机灵鬼,口出惊人之语:“既然看不出端倪,那就砸碎了再看。反正此物过众人:“....."
甚有道理!
谢老太太与谢定彻对视了一眼。
其实,谢家人一开始对这只玉镯根本不在意。
也无人会轻信玄乎鬼神之说。
但玉镯被提及的次数多了,就难免被重视起来。
谢定彻那双深邃的凤眸眯了眯,道:“把神医叫来。”
他怀疑这玉镯另有蹊跷。
谢家/祖/上也传下来了诸如此类的法子,便是在玉佩之中添加禁欲药物。就在这座祖宅里,
还有专门的密室,用了特殊药材浸泡那些玉佩。谢家无论男女,到了小成人礼都会佩戴上,以防多情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