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个。
沈鸢看着餐桌上的小蛋糕,心脏忽然一疼,疼的她站不住,蹲在地上。
“沈小姐您怎么了,”佣人被吓到,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您哪里不舒服?”
沈鸢捂着胸口,缓过那阵抽搐疼痛过后,才扶着佣人的手慢慢站起身。
“我没事,蛋糕先放着吧,明天再吃。”
佣人应着,“好的。”
沈鸢在餐厅等了二十多分钟,顾时南都没有下楼,她让佣人上楼去叫,佣人上下跑了一趟,告诉她:顾先生在书房,说不吃。
重新把菜都热了一遍,挑了两盘菜送上楼。
毫无疑问,怎么端上去的又怎么端回来了。
“沈小姐,您去书房看看顾先生吧,您叫他,他一定会来陪您吃晚饭的。”
沈鸢摇头,“他不想听我说话。”
因为她说的都不是顾时南想听的。
沈鸢也没有动筷,在餐厅坐到背疼才起身,顾时南在书房,卧室是空的。
她洗了澡上床睡觉,但睡不着。
顾时南半
夜才回卧室,沈鸢侧躺着,睡的很浅,身后床垫下陷,她事可以感觉到的。
朦胧间,她被揽入凉意未散的怀抱,浅浅的吻落在她耳后。
她听到顾时南骂她是白眼狼,说她没有良心。
————
纪以城跟着他爹来江城谈合作,空闲时间约沈鸢见面。
他喜欢日本菜,沈鸢就找了一家口碑很好的日式餐厅等他。
他自己开车来,刚到餐厅坐下,喝了口水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告诉沈鸢,“你哥查到可以证明月弯是无辜的证据,法院决定案件公开重审,如果顺利的话,月弯很快就能被放出来。”
当初凉月弯被推出来抵罪,是非公开审理,知情的人嘴都闭的很紧,以至于纪以城几个月后才知道。
听到纪以城这么说,沈鸢当然是高兴的,凉月弯是她学生时代为数不多到朋友之一。
“太好了,只要有证据,就算凉家的人死咬也不怕,你也能安心了。”
纪以城靠着椅背,目光落在沈鸢脸上,“月弯的事我能松口气,但你现在的情况让人很不放心。”
半年前,沈氏和顾氏公开宣战闹的那么大,他当然也知道,虽然具体原因不清楚,但也能大概猜到。
沈鸢笑了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又不瞎,你这哪儿像是开心的样子,”纪以城凑近,问她,“到底是顾时南对你不好,还是沈瑾之抓着你不放?”
沈鸢避而不答,“你别管。”
那么多年的朋友,纪以城哪能不管。
但无论他怎么问,沈鸢就是不说,要么回避要么扯开话题,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诶诶!”纪以城提醒又在发呆的沈鸢,“你往外看,广告牌最左边那棵树旁边停着的那辆车是不是顾时南的?”
他的话刚说完,司机就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一身西装革履的顾时南从车里下来。
纪以城看了看时间,又看向沈鸢。
“咱俩这顿饭才吃了半个小时,他来的这么快,是因为他连去参加葬礼都记挂着你?还是他心里变态派人跟踪你?”
“不是,”沈鸢收回视线,“送我过来的司机是他的助理,他要想知道我在哪儿打个电话就可以了,犯不着让人跟着我。”
……
餐厅外。
下着小雨,三四点的时间天空就已经是灰蒙蒙的。
顾时南参加完傅晚的葬礼就回家了,家里没人,司机说沈鸢在这里,他才又过来。
他是一身黑色,深眸淡淡,棱角分明的五官没什么情绪,气场偏冷,让人望而生畏。
李哲也是一身黑,他接了电话之后脸色未变,立刻加快步伐跟上顾时南。
“顾总,少夫人受伤了!大少爷也进了医院,老赵说两个人是前后从楼梯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