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过桌上的盒子放到她面前,打开盖子。
是沈鸢在订婚那天要穿的礼服。
“试试?”
沈鸢被吻得七荤八素,没力气,软在男人怀里不想动,“哪有人晚上在家穿礼服的……”
“我明天就要回江城,等你睡醒时间也差不多了,”顾时南把礼服拿出来,哄着沈鸢,“你先试试,如果尺寸不合适,我再带回去让她们改。”
沈鸢知道顾时南忙,但没想到他这次来就只待一个晚上。
“你明天就走吗?几点的飞机啊?”
“下午,陪你吃顿午饭,看完爷爷再走。”
沈鸢已经好多天没有睡好了,明天能不能早点醒这个问题,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因为顾时南不喜欢早上被闹钟吵醒。
“舍不得我?”男人的嗓音是明显的愉悦,“别不高兴,下周末我还会过来。”
沈鸢不是不高兴,她只是……
她在江城和南城之间往返一趟都觉得累,更不用说顾时南来来回回跑了那么多次,而且他还管着整个圣和运营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
女人闷闷不乐的模样让顾时南心情挺好,清隽的眸色温和宠溺。
“乖,试给我看看,试完就让你睡觉。”
“……好吧,”沈鸢答应了。
总统套房空间很大,分里间卧室和外间会客厅,卧室里还有一间隔开的衣帽间,里面有一面大大的镜子。
沈鸢换到一半才想到这个问题,拨开帘子只往外露一个脑袋。
“我现在就穿给你看,等到订婚那天你会不会就觉得很一般了?”
顾时南从善如流到回答,“让我觉得不一般的不是你穿什么,是你这个人。”
他坐在沙发上,浴袍随意散着。
壁垒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露在空气里,看着沈鸢挑眉低笑的模样透着痞气,男性荷尔蒙爆棚,然而却又是与生俱来的矜贵优雅。
“无论你是穿礼服还是穿破烂,我都只会想把你扒得干干净净。”
沈鸢,“……”
‘衣冠禽兽’这个词用在顾公子身上真是相当贴切,丝毫没有冤枉他。
“穿好了?”
“没有,”沈鸢也懒得继续藏了,拉开帘子,“裙子的拉链在后面,我自己碰不到,你帮我。”
顾公子很愿意帮忙。
顾时南起身走进衣帽间,站在沈鸢身后,帮她把压在裙子里的长发掏出来,把礼服拉链拉好。
然后,从后面拥住沈鸢。
镜子里倒映出的影像,亲密无间。
沈鸢有些恍惚。
“腰围大了,胸围小了,尺寸要改。”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比划了一圈。
真是……
沈小姐大度,不计较。
“那你觉得好看吗?”
“漂亮到让我很想把你藏起来,”顾时南有些后悔挑了这种一字领露的款式。
就在今晚,顾公子亲自把沈鸢身上那件烟紫色的礼服扒掉了,但什么都不能做。
“睡觉。”
“……你能不能把别抱我这么紧,我有点闷。”
“我现在不抱着你你一会儿也会自己滚到我怀里,你负责灭火?”
“……”
————
谁都没有提‘沈瑾之’这个名字。
沈鸢睡得很安稳,顾时南也是少有的深度睡眠。
顾时南先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女人干净美好的小脸。
她睡觉粘人,无论天气冷热,无论睡前是什么样,第二天早上醒来都一定是在他怀里。
———
顾时南是下午三点钟的飞机,吃完午饭,在医院陪沈久阎说了会话就得往机场赶。
老爷子今天出院,沈鸢只能把顾时南送到医院楼下。
顾时南去机场,沈瑾之来医院,两人没有碰面。
沈久阎的气还没消,对沈瑾之没什么好脸色,只跟沈鸢说话,都不让沈瑾之搭手扶他。
沈瑾之面不改色,走在后面,开车送老爷子回老宅。
老太太心疼沈鸢,对沈瑾之说,“瑾之啊,你带鸢儿回家休息吧,她这几天累坏了。”
沈瑾之温和应着,“嗯。”
他抽完第二根烟,沈鸢才从二楼下来。
有老人在场,她不会使性子僵着不上车。
初春,天气好。
沈鸢穿连一件宽松的毛衣,领口被安全带拉得往下,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锁骨处,有一枚浅淡的吻痕。
一秒,或者两秒,沈瑾之移开视线,看着车前方。
冷峻的五官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所有的黯戾都藏在深处,表层是一面平静的湖。
方向不对,不是回沈家的路。
沈鸢直接开口,“我要回家。”
“先去吃晚饭。”
“李嫂已经做好了,我回家吃,你如果有事要忙就在前面放我下去,我自己打车回家。”
车速未减,沈瑾之唇角勾起浅淡点弧度,“怕我?”
沈鸢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攥紧安全带,声线正常,“你是我哥,我怎么会怕你。”
“既然不怕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