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浅赶忙下楼走出医院,站在户外透透风。
快到凌晨四点,这个时间即使是医院里,也少有人走动了。
随浅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林上,森冷的空气让她清醒了许多。可越是清醒,心情就越是沉重。
过了大约十分钟,顾景桓的迈巴赫缓缓地出现在她的视野中,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捧出副驾驶的餐食的时候,那一瞬随浅特别想要扑上去给这个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公!”随浅迎上去,软软糯糯地叫他。
“你怎么出来了?谈完了?”顾景桓明显加快了脚步,大长腿每迈一步都夹杂着风声。
“嗯。”随浅闭上眼,靠在顾景桓的身上。
“吃东西么?”
“嗯。”眩晕感越来越强烈,随浅微弱地应了一声。
“上楼去睡?”顾景桓寵溺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树袋熊,再看看手里的糕点和粥,无奈地问。
“嗯。”
“要不车里先睡一觉?”
“嗯……”
“……”顾景桓是看出来了,现在的随浅,他说什么估计她都会嗯的吧。
索性顾景桓将吃的放在车顶,将随浅打横抱起放进了车后座。随后把吃的拿进
车里。折腾完了他才坐进车里,打开暖风,抱着随浅也闭上了眼。
随其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而她则躺在自家的卧室里。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
阵阵的饭菜香飘进卧室,随浅起身光着脚走出去,似乎急于印证什么。
“小姐,您醒了。”王琳抬起头,惊喜地看着随浅。
“王秘书?”随浅眨眨眼。
“先生去医院了。他提前做好了饭,告诉我这个时间热一下。我还怕我热了您不起来一会儿又凉了,没想到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王琳笑道。
听到“医院……”两个字的时候,随浅的心又沉了下来。
“你吃饭了么?没有一起吃。”随浅简单地洗漱之后,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刚刚睡醒的她意态有些慵懒,就像一只可爱妩媚的猫。
“我早就吃了,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了。”王琳笑着揶揄道。
随浅一愣,这才想起看看时钟,竟然已经九点了。
她失笑着拿起筷子,自己吃着。
手边有一份今天的报纸。
不用想随浅也知道报纸今天肯定会大肆报道昨天的婚礼。梁家和林家登上头版
头条,估计这滋味儿一定不好受。
随浅这么想着也不急着看报纸了,她不紧不慢地吃完了早餐,这才拿起报纸。
然而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随浅意外受伤,生命垂危。神秘人物担心其安危,更胜亲夫。”
放大的照片内容就是随浅摔倒而顾泽麟焦急地跑过来,由于照片拍摄的方向,原本跑向顾少清的顾泽麟,看上去就好像跑向了随浅。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生命垂危?”随浅不轻不重地将报纸拍在桌上,面生怒色,“为什么事实会被扭曲成这个样子?”
报纸媒体为了争销量,把标题写得歪曲夸大一些,这随浅能够理解。
可这一条标题,涵盖的信息量却是太大了。
随浅受伤,竟然严重到生命垂危?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她背后的偌大的随氏会紧跟着受到牵连。股价下跌,股东震荡,股民人心惶惶。
什么?更胜亲夫?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虽然顾景桓和随浅都不会在乎,可不知内情的和两大集团利益息息相关的一群人会在乎!
而照片中顾泽麟的正面照片,更是让这条新闻看起来“证据确凿……”
“
谁允许这条新闻发出来的?”随浅已经冷静下来,看王琳的表情,这件事想必她已经知道了。
“听说是……顾二爷。”王琳站在一旁,谨慎地道。
“顾泽麟?”随浅清丽绝伦的容颜似能结成冰。
昨天刚帮了他,今天竟然背后下这么一道黑手?
“去医院。”
既然她都生命垂危了,媒体董事找起来她要是不在医院里。对得起这张报纸么!
医院里,顾少清受得是重伤,医生说要想清醒过来还要几天。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顾少清似乎和医院特别投缘,隔三差五地就得进来住一住。
听说前半生医院住得多的人,后半生会平平安安健康无忧。
随浅想,一定要是这样才好。
到了病房,巧得很,顾泽麟正好在这儿,除了他,苏曼也在。
“太太。”苏曼转身和随浅打招呼。
随浅点点头,冲着顾泽麟走过去。
顾泽麟已经休息过了,换了身衣服,此时的状态比昨夜好很多。
“二叔,有件事情想问问您。”
随浅将报纸放在桌上,“这条消息,听说是二叔您属意的?”
“嗯,是我。我想过了,只有这样,想加害少清
的人才会想办法再来确认一下。而且少清没死,他们早晚会再来。”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随浅指了指“更胜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