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保镖,“你不是自己掉下去的么?他们可都看见了。”
“你!”被悬挂在外面,江天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全身,偏偏今天天气极差,冷冽的夜风刮进他仿佛浸了水的身体,惹得他一阵阵发抖。
手臂已经越来越酸,若非他常年锻炼,此时怕是早就已经支撑不住掉了下去。
力气渐渐被抽空,他的声音又虚了几分,“我快没力气了,快!快拉我上去!随浅,随浅救救我!”
随浅饶有兴味地走过来,保镖适时地给她让开路。
她站在窗前,看着摇摇欲坠的江天枫,不紧不慢地道,“听说你今天更改了工作时间?让所有员工延迟一个小时上班?就为了让你有时间回?”
“既然江总这么忙碌,不如就不要当这个总裁了怎么样?”
“随浅,你想清楚!我刚当上随氏的总裁第二天就辞职,外界会怎么看随氏?你就不担心影响随氏的声誉么?”江天枫紧紧地抓着窗框,因为用力,就连面容都微微扭曲着。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离开随氏了?”随浅嘴角缓缓地勾起,邪佞仿似鬼魅。
“我是说,让你辞去总裁的职
位。”
江天枫瞳孔倏地收紧,就连额头上都青筋暴起。他的手臂已经麻木了,很快就没有力气了。
“考虑考虑?考虑好了我们再谈,要不要拉你上来。”
“随浅!”江天枫的手已经不自禁地向下滑去!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顿时他忙不迭地连声应承,往常温润的声音已经变了声调。
随浅满意地笑了,“拉上来!”
“咚……”地一声,江天枫被扔在地上,他蜷缩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随浅重又坐下,好巧不巧正好坐在了他的面前,从侧面看去,好像是江天枫在给随浅下跪一样。
“去告诉盛丹,去打印一份文件,就说江总要辞去总裁一职。”随浅转向门口的保镖,淡淡地道。
不一会,保镖拿着文件和钢笔走了进来,恭敬地放在随浅面前,保镖退下去。
“签吧。”随浅抬着下巴,冷冷地睨着江天枫。
江天枫还没缓过来,他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纵然耍手段使阴招,但都是在商场上杀人于无形。他从来没真正地见识过真正的死人,或者被死人。
他的手还在发抖。
保镖把钢笔塞到他的手里,
他却始终都握不住。
“我数三个数。签了我放你走,不签你就再去吹吹风。你说得也对,让你死了我也麻烦,所以还不如让你生不如死好一点。”
江天枫的身躯无声地打了个哆嗦,他握着笔,颤抖地凑上文件。
“三。”随浅启唇。
这是一份江天枫确认辞去总裁的声明书。文件字里行间态度坚决明确,就是要卸去总裁一职,找有能力的人来干。
“二。”
江天枫眼眶通红,他拔开笔帽,哆嗦着签字。
“一!”
同一时刻,“枫……”字的最后一笔完成。
保镖把文件拿给随浅,她看得极其仔细,落款更是看了三遍。
随即扔下文件,略微抬头。
“还有最后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她红唇张合,“不是那张椅子决定了你是什么东西,而是你这个东西决定了那张椅子是什么价值。”
说完,随浅跨过江天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保镖拿着文件和钢笔紧随其后。
人都走了,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趴伏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缓缓地抬起头,狭长的眸子里涌现出了森寒刻骨的怨毒恨意。
随浅没想到今天
的临时起意竟然成功地让江天枫辞去了的总裁之位。
虽然的幕后还会是他做主,但是面上离开了,他却也算是自断一臂。
得了随氏却失了,随浅说不上江天枫是赚是赔,她总觉得这像是冥冥中的天意,一切都有定数。
从随氏大厦里走出来,本就冰冷的身体置在夜风里更加的寒冷,突然想念顾景桓的怀抱,想让他抱抱他。不过,她刚刚才看到他下午发的短信。
他去s市出差了。要天才能回来。
“走吧,去我家?”盛丹开着奔驰小跑滑到了她的面前。
“路子遇不是还没走?今晚我把兜兜接回去,给你们两口一个浪漫的机会。我去开车,你先走吧,我一会追上。”
知道随浅开车技术高超,盛丹只说了句“注意安全……”就踩了油门先走了。
晚上随浅四个人在外面吃了个饭,她就带着小包子回家了。
好几天没见着小包子,随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包子,你觉不觉得我这几天冷落你了?”随浅一边等红灯一边问。
小包子晚上吃多了,正瘫在安全座椅上揉肚子。
“嗯。有点。”
“
那你觉不觉得顾景桓在家,我就不理你,顾景桓去出差了,我就回头来接你回家这种行为有点不负责任?”
“随浅浅,拜托问下你这句话的意义在哪儿?”小包子无奈地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