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耳聋眼瞎!”
面对如此挑衅的无知下人,宋予恩没和昨日一样动手。
甚至懒得跟她计较!
她目光淡淡的从夏香面上移开,看向曾绮梦:“虽说二太太是来送东西的,好歹也等人起来再说。”
“卯初鸡打鸣,离地晒三竿早着呢,我以为算不得迟,二婶以为呢?”
“卯初过半,的确不迟。”曾绮梦面上挂着虚虚的笑意:“是我来早,打扰你好梦了。”
昨晚她因为掌家之权和王家的事怎么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让恶梦惊醒,心头发慌,翻来覆去再也无法入眠。
她干脆起来翻箱倒柜,又临时把管家和账房叫起来,几人核对两个多时辰,总算把账目理清楚了。
她保留一份,另一份连带印章和对牌钥匙,等不及给宋予恩拿来了。
宋予恩打眼一扫,就看到了曾绮梦面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眼下挂着重重的乌青,一看都是彻夜失眠的样子,实在难看。
宋予恩心知肚明却故作不知:“二婶为了伯爵府,还真是兢兢业业。”
“放心,我不会辜负二婶的好意。”
“我也相信大姑娘的本事。”曾绮梦点着都承盘,笑道:“东西都在这。”
又指着装着几箱子的账册:“账目清晰,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好。”宋予恩起身,随意翻看了一番:“怎么不见身契?”
“什么身契?”曾绮梦一楞。
“下人的身契。”宋予恩漫不经心的拿起账本翻了一页,笑道:“这当家之人,当的是所有人的家。”
“账目和对牌钥匙连带大印都在,怎地下人身契和田庄铺子的地契都不在?”
“难道,是二婶匆忙之间出了错,全部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