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强蜷缩在桥洞的一隅,四周是冰冷的石壁,偶尔有风穿过桥洞的缝隙,带来一丝丝寒意。
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警惕,看向薛艳艳的时候,又像是守着金矿,贪婪的思考怎样才能从薛艳艳身上获利。
自从把薛艳艳带到这里,他的心便再也没有真正放下过,每一刻都在担心着被发现的风险。
薛艳艳躺在桥洞深处的一张破旧毯子上,眼神中闪烁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复杂情感——恐惧、无助,还有一丝对未知命运的迷茫。
她偶尔发出的微弱呻吟,却怕引起薛志强的警惕,不得不放缓自己的声音。
被薛志强痛打了一顿,薛艳艳的身上各部位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但这些都能好起来,薛艳艳不是很怕,她最怕的是自己的脸上也没有防备的被薛志强扇了几巴掌。
她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歪了,脸上的假体也有不同程度的位移。
这让她脸上的肿胀迟迟好不了,虽然她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但是因为假体的填充,她的脸上竟然没有青紫的颜色,仍旧是白白的样子。
薛艳艳急迫的期待有人能来帮帮她——不管是谁。
她真害怕自己的脸不赶紧被治疗的话,以后要花费的治疗费、手术费、整容费会更加高昂!
而且她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只有脸了……
薛志强吐了口唾沫,用捡来的衣服堵住墙角。
这天气太冷了,而他身上的钱越用越少。他已经很久没有进赌场了。
薛志强狠狠的踹了薛艳艳一脚。
他把所有的火都撒向了薛艳艳。
薛艳艳忍着疼,往墙角挪了挪,伸出手来怯怯的捡起了薛志强扔在地上的馒头。
薛志强自己也啃着干吧的馒头,暗道这样的日子不能长久。
躲在桥洞的这段日子里,他每天都会趁着夜色,悄悄溜到附近的餐馆,利用饭馆忙碌时的疏忽,迅速抓起一些残羹剩饭,迅速逃离。
卖垃圾赚到一些钱的话,他就能买一些热乎乎的包子馒头。
有时卖的多了,他还要去赌场过过瘾。如果赌赢了他就大吃一顿,而如果赌输了,当晚就只能回桥洞来捱过难熬的一天。
“呸!都的怪你!”薛志强口吐莲花,芬芳的语言充斥着薛艳艳的耳朵。
她自从去薛璐璐那里工作,接触到的人都很体面,已经很少听到这样的脏话了。
现在听到薛志强骂人,薛艳艳恍惚想起小时候在家的时候,薛志强也总忍不住骂人。
她啥时候能摆脱薛志强这个人生阴影啊……
为了躲避搜查,薛志强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老子和个臭虫一样,天天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老子以前那么风光,都t让你们几个娘们害的!你这脸有啥用!能卖给别人,不如给老子赚钱!”
薛志强死死的盯着薛艳艳,咬牙切齿的说。
薛艳艳打了个冷战。
她什么都不敢说,只拿着自己肿胀的手上的地方面对薛志强,企图用自己可怜的样子,使薛志强暂时不要这样对待她。
心里焦急的不仅是薛艳艳,还有紧急寻人的薛璐璐一家人。
警察们虽然强有力的开始了搜寻工作,可迟迟找不到人。
警察的搜捕行动,似乎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失去了方向。
桥洞所在的区域本就偏僻,薛志强这个人不是本区域的常住人口,平时也没有什么固定的社会关系,他几乎成了这个社会上的隐形人,没人知道他也没人关心他的行踪。
加上这个年代的监控摄像头的不足,薛艳艳被薛志强掳走的时间也比较晚,街道上没什么人,缺失了目击证人,这些都使得寻找薛艳艳的难度大大增加。
尽管警方已经发布了悬赏通告,动员了大量警力和社会资源,但在这片错综复杂的城市脉络中,想要找到两个刻意隐藏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警察在和薛志强争分夺秒。
薛志强养着自己,不觉得生活困苦,可要白白养着不能够劳动也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薛艳艳,就让薛志强感受到分外的窘迫。
每天一闲下来,薛志强就狠狠的盯着薛艳艳,总是试图让薛艳艳发挥发挥个人作用,不要吃白饭。
薛艳艳蜷缩在桥洞的深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对着薛志强穷凶极恶的凝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薛志强的每一次凝视,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切割着她的心灵。
她曾试图逃跑,尽管她的脚因为长时间的囚禁和营养不良而虚弱无力,但她还是拼尽全力,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她的努力只换来了更深的绝望。
薛志强不知为何那天竟然突然回来,将她狠狠地抓回来,随后便是一顿无情的殴打。
那些拳头落在她身上的感觉,她至今都无法忘记。每一次的击打都像是在提醒她,她的反抗是多么的无力和可笑。她的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无声的哭泣和身体的颤抖。
薛艳艳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她必须找到一种方法,逃离这个恶魔的掌控。但是,每当她试图寻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