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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陆行之,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谁说我要被人知道了,还是说,你以为,我会觉得被你养在外面,当你的外室,我脸上有光?”
我的声音,错落中沉下来更多。
可我心下的愤然,以及被他勾带起来的悸动,这会,却是一点都没有消减。
“陆行之,你别逗了,我还没有那么不要脸,我的三观也没有那么扭曲。”
“呵,外室?你倒是挺会给自己找定位的。”
他抿唇而笑,口中
带了几分揶揄的重复着那让我扎心的两个字。
我用鼻子,重重的哼了哼气。
两腮,在愤怒的隐忍下鼓了鼓。
“怎么?不是么?那可能我说错了,不过也是,我估摸着,我在你心里,怕是,还不足以占用这样的名头吧?陆行之,我知道,我这是给我自己脸上贴了金了,可我实在不觉得,我们两个应该在现在,在这会计较这些个有的没的。”
“……”
他不说话的,又在那一副深沉的,用着晦暗不明的眼睛紧瞧着我的脸。
而我的小影,则在他这样看似万分专注的锁定下,呈现在他墨色的瞳仁中。
我嗤笑的,在跟他对视了两秒后,偏侧过脸颊。
说真的,他摆出来的这股架势,让人……还挺难抗拒的。
并且,我还很容易,对此作出过度的解读。
因为我会觉得,他——很喜欢我,很爱我。
只是,已经吃过亏,摔过跤的我,现在,可真真是不想特别二货,特别愚蠢的在同一个地方,连续的摔到两次。
他爱我,别说这不可能了,即便就是真的,那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该娶的女人,是楚雨惜。
他们两个的事情,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而我,也不会忘记掉,我今儿和他,两个人之所以会在当下,相对而立。
那也全是因着,他和楚雨惜的婚礼。
我是来定做伴娘服的,他是来看望他的新娘的。
我们两个,打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们完全是错误的时间,遇上了错误人,又产生了错误的交集。
现在,一切不过是在回归正轨。
所我再也不能,也不可以,对他有着其他不该有的想法。
那些不能动的心,是绝对的不能动的。
“陆行之,你看够了没有?我的脸上没
有花,即便是你看的再久,那也长不出个花来。”
被他看了太久,我烦心的,再次跟他呛声。
在几次三番对他的驱逐都告以失败后,我索性退开自己的身体,重新的,打从沙发上坐下来。
讲真,试衣间即便是再怎么豪华,它的空间也到底有限。
眼下这会,随着陆行之的强势闯入。
再加上,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焦灼。
我渐渐觉得,呼吸都变得有点费力。
空气当中的氧气,似乎,都有些不足了。
“我没有觉得你的脸上能长出花,初初,不是说了么?要你穿下礼服,嗯?穿起来,给我看看,正好我的人在这,你这后面的扣子,我还可以帮你扣。”
他半点眼力见都没有的,一伸手,将着我丢在椅子上的礼服捡起来,紧跟着,以着很是不容置喙的语气,在那对我发号施令。
我听着他的话,讪讪的冷笑两声。
坐在沙发上的身体,一动没动。
“初初,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嗯?起来试试。”
他看出,我摆明的是要跟他反着来。
没动气的,继续耐着性子跟我说话。
并且,蛊惑的重低音中,还隐隐的,夹杂了几分引诱。
我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浑身汗毛直立。
那看着他,一直都很有抵触情绪的眼睛,止不住的又朝他狠瞪了两下。
要是可以,我真想现在用我的眼睫毛把他给用力的夹死。
但显然,这在现实当中,并不可能。
我能做的,也就是自娱自乐的,在心里想想,在脑子里,臆想的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初初,还不行动么?你若是继续这样不急不慢,我其实并不介意亲自为你穿。”
他突然笑得邪气,紧跟着,在好说好量告以失败之后,又在那明晃晃的对我发起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