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铧覆唇而上,将任竹压在了身下,手掌触上她纤细的脖颈,白皙的肌肤触感嫩滑,原本星点的欲望之火瞬时燎原。
她想反抗,用力去推他,奈何祁墨铧已经失去了理智,反手钳制住她,热烈的吻掠夺了她所有的思想,冰冷的面颊炙热如烈火,绯红两团云彩浮上侧脸,除了一丝被强迫的难堪以外,竟然心中也有一丝不能名状喜悦。
“唔……”她屈膝朝上使劲儿,错不及防顶到了祁墨铧要害。
顿时,他松开了唇齿,痛地猛哼一声,起身卧倒在床边,脸色惨白。
“我……不是故意的。”竹子急忙解释道,本能反应的太突然,心下却有一点得意,分明是有意没错。
“任竹,算你狠。”他忽而哭笑不得,与她拉开距离。
她觉得脑袋发闷,身体完全不受大脑的支配,时而恍惚,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肩膀,被他抬手拒绝。
“不用。”他说的果决,趴了一会儿起身咬着唇离开了卧室。
一地残存的月光,秋比冬似乎更冷了一点,她不自觉蜷缩在床中央,环抱双腿将脑袋深埋在双膝之间,努力想让脑子静下来,循环往复的画面跳脱出
脑壳,每一帧都是祁墨铧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侧脸。
双手捂住太阳穴,发出一声,“啊……”如同脑海深处梗着什么,让她连同思考都成为一种奢侈。
祁墨铧冷漠着脸下楼,一片漆黑中独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下巴微颔,薄唇紧抿。
倚靠在沙发背上,心中一阵难受,仰头枕在柔软的沙发扶手上,今夜也不想回房间了,客厅里深灰色的帘子很是遮光,一片黑暗中他仔细回味着任竹唇间淡淡的清香。
沉吟良久,似是心中不平,突然起身,再次朝着任竹的卧室走去。
他径直推门而入,“你心里还有谁?”祁墨铧不知为何,每次这个问题都梗在喉咙里,却没有一次是真正开口去问的。
今晚,面对任竹如此直接反应的拒绝,让他终于问出了口。
可他推门追问的同时,看到任竹蜷缩成一团在床中央的时候,眸子一紧,心中更是一惊,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了?”一个健步上前,坐在她身旁,抬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却非常平静。
“我很好,没事。”良久后,任竹出声说,嗓音幽幽,似是银铃在空中荡着。
祁墨铧蹙眉,就是不放心,双手愣是使劲儿捧起她的脸颊,只见脸侧淡淡的绯红,粉唇近在眼前,心中的火莫名点燃,他仍旧强忍着。
伸手触摸任竹的额头,想探探她究竟有没有发烧。
任竹不耐烦的别过头,“都说了没事。”反手打掉他伸过来关心的手,额头是冰凉的,祁墨铧确认之后才丢了手。
“你烦不烦?”他厉声呵斥道。
她心觉莫名其妙,“要我说多少次?离我远一点,你是听不懂人话吗?”竹子眼中泛着冰冷的光,迎合着室内清冷的月光,冰霜美人的眸子清澈如水。
话语让对方心凉,接不出下一句来。
“要我再强调一次吗?”她加重了语气。
祁墨铧双手微微一颤,正要松开禁锢竹子的脸颊。
“蠢货!”只听她再次吭骂了一声儿。
反手摸到祁墨铧的后脑勺,将他突兀的拉近,冰冷的粉唇贴上去,堵住了他欲张的薄唇,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瞳孔骤然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
向来,她都是拒绝的。
竹子反常的伸手去摸索,当衬衫纽扣被一颗颗解开时,她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
都被这夜的凉惊的竖立起来,但他反手触摸时,却想一片干柴,被烈火瞬间引燃。
唇齿间的纠缠,带着似有若无的浪凡味,他心中想,这便是我要得了。
惊讶是短暂的,转瞬间祁墨铧就反客为主,将她彻底压倒在床榻上,热烈的吻挪开薄唇时,在她耳边轻声喘息着。
“后悔吗?”他不安心的问,话一出口自己却后悔了。
她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停留在耳畔,动作戛然而止,直到竹子抬起双臂紧紧勾住祁墨铧的脖颈。
“怕什么?我从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如同一颗定心丸,将祁墨铧所有不安的情绪都赶走。
深夜里,只余下二人的缠绵。
说一往情深,似乎不为过,却也为过。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珠左右转,竹子张开了双眼,浑身酸痛无力,双腿不住的颤抖。
蹙眉看了一眼床榻,凌乱的似乎被暴风雨席卷过,身侧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微暖的光的照耀在她晶莹剔透的眸子里,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丝弧度。
“胆小鬼!”她如是说。
脑海中不禁想起他昨晚
最后在耳畔落下的话,那句话在当下被她铭记了。
“我是真的爱你。”祁墨铧是这样说的,当时满头大汗,脊背不住的抖,双臂撑在她脑袋两边。
当时,竹子笑了,“精虫上脑。”一句话轻飘飘带过。
但那时内心深处席卷而来的狂喜,却是怎样都无法磨灭的,正如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