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发达前,他也仅是个落魄了的普通人,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耀眼的光环,父母是底层奋斗起来的普通小市民,母亲做点个体小生意,父亲是大学老师,喜爱古玩,与尘世有些格格不入。她家也好不到哪去,母亲是中学老师,父亲做点小生意,普通小康家庭,都算不得大富大贵,因此也没有这种门当户对的考虑,只是后来沈靳生意渐渐有了起色,社会地位也随着财富的积累水涨船高,外人眼中她才成了配不上沈靳的那个。
“我的家人永远不会接受一个对我的人生没有任何助益的妻子。她跟了我势必会受委屈。前期感情正浓时,可能我会为了她不顾一切,她也会愿意为了我甘愿受任何委屈,可当五年,十年……当激情渐渐被生活磨平以后,生活稍有不如意,所有的付出、委屈和不甘都可能变成矛盾点,再加上处理不好的婆媳关系,所有矛盾点势必会越积越深并最终爆发。”江熠搁下酒杯,“我身边有太多太多这样的家庭。年轻时爱情至上,朋友圈一地的狗粮,结婚后,当所有的矛盾集中爆发时,撕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夏言不好做评价:“江先生很清醒。”
也可能是,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后,仅仅只是因为,他没有那么喜欢她。也或许是,他以为他没有那么喜欢她。
夏言想到他昨晚看那女孩时的眼神,不做评论。
女孩的眼神对上她的,有迟疑,但不敢上前打扰,可能在她心里她已经认定她是江熠的女朋友,因此理智地不打扰,甚至没敢多待,坐了会儿便买单走人了。
夏言看着她略显仓惶的背影,想叫住她,和她解释清楚,但未及开口,她直接一头撞刚进门的沈靳身上了。
夏言和沈靳同时起身。
沈靳一眼看到了他们,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女孩。
女孩有些尴尬,连声道歉后,绕过他走了。
沈靳看了眼夏言,朝他们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呼便坐了下来。
江熠看着有些坐不住,留下一句“我先出去一下”走了。
沈靳看向夏言:“夏小姐怎么突然和江总打得火热了?”
夏言:“大概……是业务能力好吧。”
看了他一眼:“身为老板,沈总不是应该夸我办事效率高吗?”
沈靳不紧不慢地拎过茶壶:“怎么办到的?”
“我看那女孩像是要哭了。”
淡淡一眼瞥了过去:“夏小姐不会是干了什么挖墙角类的天怒人怨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