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述言犹豫间，陈猛一个助推，让他直接迈出了第一步。
他只能硬着头皮，向金聪走去。
身后，陈猛还在小声为他加油。
“您好。”沈述言在金聪面前站定。
金聪并没有理会，只是伸手推了推眼镜，上下扫视过后，对统筹说：“怎么不让他站前面。”
统筹无力解释：“这个……是他们自己商量着安排的。”
“哦。”金聪倒是没继续问责，手再一指。“让他站第一排中间。”
统筹连忙点头。“行、行！”
金聪又挨个看过去，点了4个人出来站第一排，陈猛也在其中。
不过除开沈述言之外，其余人还要补妆，不能立马开拍。
金聪没事儿干就心里痒，干脆把傅川叫了过来。
他们就站在离沈述言一米处聊天。
“诶，听说，昨天晚上，王秋山去敲你房门了？”
傅川：“……”
他看一眼沈述言，无奈地说：“金导，我们能只聊工作吗？”
“哦哦。”金聪打听八卦不成，径直看向沈述言。“你觉得给这张脸加点儿戏行不行？”
沈述言：“……”
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这样若无其事地讨论啊啊啊啊？
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傅川的目光随之而来。“怎么加？”
这场戏原本的安排是一个都不挑，因此才全找了群演。
傀儡皇帝偶尔展露一些脾气，才更能麻痹人心，也更好控制。
“就改成你挑了他。”金聪饶有兴致地说出自己的构想。“不仅挑他，还要宠他。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一个漂亮又温顺、且对你充满了爱意的人，你需要用他来达成一些目的，以及，故意让青佤生气，勾引他行动，来抓住他整个家族的破绽。”
傅川自然是无可无不可，不过……
“您不是为了故意气王秋山，才想这样改的吧？”
金聪笑眯眯，没有否认。“你别管是不是，你就说这样剧情是不是更有意思？”
傅川有些无语。
金聪之所以讨厌王秋山，今天逼着群演让妆是一回事，更重要的，还是他通过不正常手段，拿到了青佤这个角色。
虽然这个角色的戏份并不重，但这种被迫在自己作品里抹上划痕的行为，令他十分恶心。
“嗯，是比原来的有意思。”傅川眼神在沈述言身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移开。“不过，这样会不会挤占其他的戏份？”
《云澜乱》还是以权谋线为主，后宫只占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金聪：“不影响叙事的情况下，当然要保留更有看点的部分。”
傅川：“嗯。”
听着俩人已经自顾自决定好给自己这个群演加戏，沈述言只能默默举手加入话题。
“那个……我没有任何表演经验。”
金聪饶有兴趣地瞧着他。“你是不是不认识我？”
鲜有小演员在他跟前不争着表现自己的。
而且，比起紧张，他好像尴尬更多。
沈述言摇摇头。“不认识。”
傅川笑他。“您老人家这半辈子白干了。”
沈述言有些羞赧，他没想到光做傅川的功课还不够，只能诚挚道歉：“不好意思，我平时不怎么看电视。”
“哈哈。”金聪并不会因此生气，而是嘴角带着笑指着傅川问道：“那你认识他吗？”
沈述言偷瞄一眼傅川，老实回答：“认识。”
“哦？”金聪饶有兴味。“你不是不常看电视吗？怎么认识他的？”
“呃……”沈述言实话实说：“就是，会特地找他的作品来看。”
“哈哈哈，你倒是诚实。”金聪对着傅川揶揄道：“是你小粉丝呢。”
也许是爱护粉丝心切，傅川开口替沈述言解围。
“您别故意逗人家了。”
“好、好……”金聪摆摆手，又问沈述言：“你不想跟偶像拍戏啊？”
沈述言只能再次强调：“我没有任何表演经验。”
“没关系啊。”金聪笑眯眯的。“你有这张脸就够了，这个角色正巧需要一些天然的呆。”
沈述言：“……”
还天然的呆。
直接说花瓶不就行了？
“金导。”傅川语气无奈。“别逼迫人家小孩儿。再说了，李编能同意您这么改吗？”
金聪“哼”一声，转身离去。
“我这就去找她。”
金聪这一走，这一小块，就只剩下了沈述言和傅川。
两人对视着面面相觑几秒后，一齐移开目光。
沈述言想着自己应该做些符合粉丝身份的事，便连忙从内衬中掏出手机。
他问傅川：“能跟您合照一张吗？”
傅川点点头，自然地拿过他的手机，打开了自拍模式。
镜头里，两人一前一后地挨着，傅川宽厚的身躯能将沈述言的完全笼罩其中。
这个姿势，不管是从镜头，还是现场的旁人眼里，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
意识到这个，沈述言身体逐渐僵硬，只能对着镜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