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了。”说着竟是推开萧然横挡在身前的胳膊就要进门。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细看脸颊上还残留着红晕,可见已经是薄醉了。
“老爷!”
萧然不敢太过强势,只能急得直叫唤。
就在这时房门却突然从内打开了,景煜颀长的身姿出现在眼前。
景裴晏看到儿子主动来迎,心情更好了,献宝似地把刚收来的名画递过去。
“煜儿你醒了,快来瞧瞧,这可是前朝秦淮之的大作。你爹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李旻那老家伙转给我的。”
许是因为太过兴奋,景裴晏非但没注意到萧然挤眉弄眼的提醒,也忽略了景煜古怪的神情。
直到凌曦从景煜身后走出来,略显尴尬地给他拱手行礼。
“晚辈凌曦,见过景老爷。”
“诶?!”
景裴晏这才发现凌曦的存在,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凌,凌曦?”他用喝过酒之后混沌的脑子思考了片刻,总算反应过来,“哦,大理寺寺丞,刑部尚书之子。”
“正是。”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煜儿房中?”景裴晏说着看了眼屋内,“还不点灯。”
“……”
不得不说,虽然景裴晏喝过酒之后看起来呆呆的,但敏锐的时候还是叫人心中发毛。
萧然赶忙轻咳了两声,打破尴尬的气氛。
“衙门里有些突发的公务,凌大人不得不深夜前来寻少爷商量。”
“哦,原来如此。”
话说到这,照理来说就该结束了。谁知景裴晏却是不按套路出牌,上前两步仔细将凌曦打量了一番。
“都说我儿乃是京都城中第一玉面郎君,老夫瞧着凌大人也是不遑多让嘛。比起煜儿这冷冰冰的样子,凌大人更加温和近人。”
凌曦哭笑不得,只能谦逊地接受了这份夸赞。
“景老爷谬赞了,倒是景大人与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哈哈哈!这孩子,真会说话。”
景裴晏欣然地看了她一眼,主动将手中的名画展开。
“你我有缘,今日正巧给你看看老夫新得的好画。”
凌曦倒是没想到,冷若冰霜的景煜会有这么个性格开朗健谈的父亲,心中憋笑的同时悄悄扫了对方一眼。
景煜脸上透着淡淡的无奈,但却并未觉得尴尬或者
不耐。
“既然父亲有此雅兴,就进屋来说吧。萧然,点灯。”
“是。”
众人退回屋内,景裴晏已经迫不及待将名画放在桌上展开。可等他回头招呼凌曦的时候,却瞧见对方和自己儿子站在一处,举止亲昵。
“把外衫穿上,别冻着。”
刚才屋内有炭盆,又是在被窝里打闹,到也不怕受凉。可景裴晏一来,景煜就被迫堵在风口上说了好一阵话,身上的热气都被吹散了。
景裴晏默默看着两人说话,只觉得奇怪的同时又意外的和谐。不等他琢磨出味儿来,凌曦已经噙着笑走到了面前。
“景老爷,晚辈已经准备好了。”
“哦,好。”
收回神智,景裴晏声情并茂地展示起自己的宝贝。
“秦淮之毕生画作本就不多,其中两幅画堪称绝技。第一是三海飞天图,第二就是这金壁沙海。”
凌曦捡着好听的话夸赞了一通,“恭喜景老爷得此佳作。”
“哈哈哈,好说。”景裴晏得意之时却又叹了口气,“金壁沙海是到手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一睹这三海飞天图的真容。前两年倒是有人自夸收到了此图,我兴冲冲去看却一眼瞧出那是个假货。别的不说,光是那图纸如此完整就值得怀疑。”
凌曦颔首,“景老爷说的是,三海飞天图几经传世后已经多有破损。”
“咦,你如何得知?”
“不敢欺瞒,晚辈幼时曾有幸一观。”
此话一出,景裴晏直接蹦起来。
“你曾见过三海飞天图?什么时候?在哪儿?收藏者乃是何人啊?”
凌曦抿唇一笑,“景老爷许是知晓晚辈师从怀沽先生。”
“啊!”景裴晏恍然大悟,“原来是在怀沽先生手中!说得通,说得通啊!”
他像是得了宝物的孩童,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两圈。
“既如此,老夫倒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凌大人可否替我在怀沽先生面前说些好话,就说我想借三海飞天图一观。只是一观,绝无他念!怀沽先生若是不放心,我可亲自登门。”
若是换做别人,凌曦只怕是没这个兴趣帮忙传话。不过换做景煜的父亲,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好,回头晚辈便向师傅问问。”
“当真!?”
“不敢欺瞒景老爷。”
景裴晏抚掌大乐,豪气地拍了拍凌曦的肩膀。
“好,好啊!那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
好不容易哄
着景裴晏回自己的院落休息,凌曦这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你父亲居然会过来。”
景煜将热茶递到她唇边,调侃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不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