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想法。”
沈逸航拱手,“此番结论乃是下官与凌寺正商议之后得出,还请景大人裁决。”
沉吟了片刻,景煜最终还是颔首。
“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那本官可以下令释放朱裴。”他说着将自己的手令交给两人。
“多谢大人!”
走出公堂,沈逸航用肩膀撞了下凌曦。
“这下好了,朱捕头知道一定很高兴。朱裴被捕这两日,我看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咱们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让他请客吃饭。”
想到朱捕头那日袒护唐锦骅的场景,凌曦心中便不是滋味。
“你去吧。我手头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
“无事。”凌曦再次拒绝沈逸航的提议,“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想先回府休息。”
“那好,你早些回去,千万别冻病了。”
拜别凌曦,沈逸航将手令与景煜的话传给了朱捕头。
“景大人当真允准释放朱裴了?”
“这种事情还能有假?不过景大人也说了,朱裴的审理过程中因为缺乏关键性的证据,说出去多少有些立不住脚。这件事就咱们几个知道,你可千万别外传。”
朱捕头忙不迭保证道:“当然,这些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就好。”沈逸航将手令抛到对方怀中,同时勾肩搭背地揽住朱捕头的肩膀,“哥们儿这回可没少出力气,你是不是得请我喝酒?”
“喝!当然!”
朱捕头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解决了问题。
不过追究起来,还是多亏了唐锦骅私下扔掉了物证。否则以景煜严谨的性子,可没这么好说话。
朱捕头表面上恭维感谢着沈逸航,心中却悄悄把头功记在了唐锦骅的头上。
案子查到这里,排除了朱裴的嫌疑,那么凶手就只能是耶律夜天一人。
翌日早朝,景煜再次当众提出要严惩耶律夜天之时,又有大臣出面反对,说辞也和上次差不多。
但当景煜说出这次的死者是个良家女子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