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不知少将军作何解释?”
霍羡眸色一沉,继而嗤笑一声:“本将军还没到七老八十,记性好得很。”
不羁的语声回响在堂中,似乎将这衙中的肃杀之气都压下了几分。
“裴子期,你听见了,若你所供是子虚乌有,便是罪上加罪。”沈琅似是漫不经心的轻斥了一句。
堂下一身肮脏囚衣的裴子期始终微微垂眸看着地上的青石砖,凌乱的头发和稀疏的胡茬映衬着他眸子里的不以为意,瞧上去愈发多了几分淡漠与沧桑。
“他如今是少将军,说话自然比我这个罪臣有分量。沈大人若不信,我说再多也是无用。”
他浑身似是散发着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息,对堂上的人皆不放在眼中,早已没了当初那般斯文有礼的模样。
沈琅故作思虑,随即又问道:“既如此,那你前日供述定安侯之时,为何不将此事一并交代?怎得隔了两日才来说与本官?”
“忘了。”裴子期淡淡开口应了一声,回答的甚是随意。
忽而惊堂木一响,沈琅厉声呵道:“忘了?本官警告你,在这法堂之上,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