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来,不过是提醒我莫要犯那些不可说的忌讳。
我将目光投向白珏,白珏恰好也在看我,视线相撞之时,她竟躲闪了一下,朝我说道:“那个宠妃,叫做惊鸿。”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白珏慢声道:“而那个木偶,叫做掠影。”
三公主爱上了那个曾经的宠妃,惊鸿。
在自己的母亲毒杀了惊鸿之后,三公主成为了天庭里一个活着的死人,她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对着思过宫的梧桐木忏悔。
“惊鸿曾和缙云有过一面之缘,她美艳而明丽,亲易近人,善良温柔,总之,惊鸿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三公主很喜欢呆在惊鸿的朝雾宫。三公主的母亲忙着争宠,忙着去围着天帝打转,惊鸿却不一样。她对名利看得寡淡,只喜欢在朝雾宫看芙蕖。天帝欣赏她的这份淡薄,时常来找朝雾宫看望她。”
我嗯了一声,白珏叹息了一声,只慢慢道:“若是缙云公主没有那么依赖惊鸿的话,惊鸿也许就不会死了。”
我道:“蛇蝎妇人心,何况三公主的母亲本性善妒。她嫉妒别的妃子得了宠爱,下了杀手,这也不怪三公主吧?”
白珏摇摇头,只说道:“不,不只是那个原因。受宠的妃子那么多,她为何就找了惊鸿下手?不过是天帝宠爱她,自己的亲女儿又整日往朝雾宫跑,她觉得自己的夫君是天帝,兼爱天下雨露均沾,那是不得已。可自己的亲女儿,不亲近自己,却在整日和一个妃子在一起。她嫉妒了。”
“她觉得惊鸿抢走了她的一切,连女儿都没有留给她。所以三公主的母亲起了杀心,她将那碧水青天交给缙云公主,让她送给惊鸿,请她品一品这唯有凝霄殿和蛇族少君才能尝到的极品。”白珏有条不絮的说道,“凡人之躯,怎么承受得起蛇族剧毒之地所一脉产出的茶叶?三公主亲手将惊鸿送上了死路,还有她腹中刚满三月的孩子。”
这段故事,以往的天命录上可真是没有写。本战神也是个爱听八卦的,听到白珏与我讲起这种事情,自然全神贯注。
我点点头,朝她说道:“然后呢?缙云公主还同你说了些什么?”
白珏往旁边走了走,只择了一处院子里露天的石椅坐下来,朝我说道:“三公主一心以为那个梧桐树掉落的半截枯木便是上天受她诚意所动,才让惊鸿得以转生。”
我也坐在白珏对面,看着她撑起一截细白的手臂,如云丝绸广袖滑落,露出白腻丝滑肌肤。
她撑着头,朝我带了丝低嘲,道:“惊鸿早就死了,入了轮回,哪里来的什么转生?惊鸿便是惊鸿,掠影便是掠影。枯木成灵,点石成金,皆是可遇不可得。”
她将那半截枯木放在石桌上,对我说道:“我当初与缙云见了一面,听她说了这些事情,便察觉她与普通仙人有些不同。”
我伸手握了那半截枯木,木质温润,却是毫无生机之物。
我不知道这死物之中有什么蹊跷。白珏朝我低声说道:“这半截枯木,便是那缠心咒。”
我握住它,翻来覆去的看,左右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白珏嘴角挂了一丝笑,朝我说道:“我听缙云说,只要像这样,两个人同时握住这半截枯木的两边——”
她伸了一只细白的手,垂了广袖,轻轻的握住了那梧桐木的另一端,带了一丝狎昵的笑,朝我笑道:“便能心意相通,生死与共。”
我吃了一惊,掀了掀眉,没有放开握住枯木的那只手,只好奇而诧异问道:“当真?”
这世上若是真有这般宝物等等,这心意相通生死与共,好像拿来形容相爱之人的吧?
白珏脸上一阵得逞的笑,我连忙摸着烫手山芋一般把手撤开,她脸上挂着一幅镇定的模样,耳根却泛了红,只说道:“逗你玩的,你还是这么好骗。”
那时本神兽形容窘迫,本神兽羽毛上染了鲜血,那散仙都毫不在意,他只将那兽夹从本神兽的腿上褪下,为本神兽悉心包扎,还放了本神兽的生。
本神兽果断看上了这个温文尔雅的白衣散仙。本神兽三步一回头五步一不舍,那散仙笑容款款目送本神兽远去,那面容披云戴雾飘渺华美,真真是好看极了。
等到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散仙的名讳和住处,本神兽一溜烟下了山。可惜在那桃花林外边,本神兽只看到本神兽初恋那个心尖尖上,日思夜想的谪仙人儿,只痴痴的望着妖艳贱货的小脸蛋,为她温柔的拂开腮边一朵灼灼其华的粉红桃花。
那个谪仙人儿的目光,本神兽见过。那眼神,就跟本神兽想着散仙思春伤情照镜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本神兽痛不欲生,本神兽伤心欲绝,本神兽在北陵山里嚎啕大哭了三天三夜,用以祭奠本神兽尚未绽放便已经被妖艳贱货活活剜掉的第一朵初恋小桃花——花骨朵。
修仙三万年,本神兽好不容易渡劫,即将要成为小仙女。
看管我们北陵朱雀族和隔壁山头青尢山的九尾狐族,奉命引渡我们成仙的是同一个司命。小神兽我在苦修了三万年之后总算是要成仙,成为一代风华绝世小仙女。
升仙五百年,雷劫渡了一场又一场。我的老子也是天庭一方赫赫有名的朱雀神将,他还特意托了司命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