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
我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过去看看她的脸到底伤的如何。旁边几个九尾狐看着我,面面相觑,终于还是狠下心想来捅我一刀。
旁边虹光一现,一个北陵山巡山的仙使赫然在旁出现。他吃惊的看着我,脸上震惊不已,看了一眼面前尚且未成形的九尾狐小崽们,再一看他们手里的刀,旋即明白了面前这种情况。
仙使当即愤怒的蹙起了眉,只一边心疼的把我捡起来,一边厉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袭击女君!”
九尾狐们当即吓得腿软,作鸟兽一哄而散。
仙使将我捡起来,看都没有看旁边脸上流血的单尾狐狸一眼。我愤怒的啄了啄他的手,让他把我放下去。仙使这才看了一眼旁边的单尾狐狸,将我放了下去。
我扑腾着翅膀跌跌撞撞的跃到单尾狐狸旁边。狐狸眼睛红彤彤的,全是脸上流下来的血。她呜咽了一声,抬起前爪,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
我一看她那伤口那么深,恰好又在脸上,顿时心下惊慌失措狂跳不已。
我朝旁边的仙使说道:“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仙使听着,面上浮现一阵吃惊,看着我瞪着他,他只得朝那个在旁边蜷着的单尾狐狸按着原话说道:“女君问你,你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回北陵。”
狐狸呜咽了两声,低且缓慢的摇了摇头。我看着她脸上鲜血直流,急的跳脚,只得下定决心朝旁边作传达的仙使说道:“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仙使这下脸上更吃惊了,他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却不得不朝狐狸传达着我的话:“女君说,你莫要伤心了。若是你这张脸毁了,女君会娶你,她会对你负责。”
旁边的狐狸愕然抬头,泪眼迷茫的眼睛一片震惊。
我啾啾啾的叫着,伸了翅膀,去扯她的前爪,一边朝她点头。旁边的仙使差点没笑出声,忍着笑朝旁边的单尾狐狸说道:“女君说她不会亏待你的,她把好吃的,好玩的,全都分你一半。”
我狂点头,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梳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羽毛,一本正经的去牵狐狸的手。
在一两岁的朱雀眼里,与人成亲,同人婚娶,不过就是和她一起玩耍。以前我还想着,二哥是世上最好的人,所以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二哥,与他一同玩耍。但如今出现了一个为我而毁了容的狐狸,我不得不割舍嫁给二哥的想法,而娶了面前这只单尾狐狸。
我去牵狐狸的手,狐狸盯着我,泪光盈盈,半响才轻轻的低叫了一声。
她回握住了我的翅膀,小心翼翼,却又认真无比。
天刚亮,一云便敲了本尊的房门,在外温声细语的请本尊起床洗漱准备同她候在外的几位师门出发。
昨晚狐狸也不知道被一云抱到哪里野去了,半夜里从门缝里溜回来,鬼鬼祟祟的含了颗糖葫芦,硬要往我嘴里塞。本尊猜想她多半是从一云那里捞的油水,嫌她含在嘴里半天净是口水,往床里翻了个身,抿了唇,不接。
赤炎也是个认真的主,她也折腾,翻来覆去硬要怼进本尊的嘴。本尊寻思半天,用手捂住嘴,摆明了嫌弃。她一脸伤心欲绝好久,半响自己吞了糖葫芦,趴在我怀睡了。
本尊醒的也还算早,听到一云来敲门,当即起身开了房门。门外一云一脸恭敬,朝我一侧身,让出身后几个人,只道:“师叔们就在外面等候着。”
本尊点头,往楼下走。赤炎从床上翻个身,一溜就跳下床,跟在我脚边也溜出来,白绒绒的嘴边还有点点红色的糖砂。
店小二已经不见了,估计是一嵋道长把这个店给包了下来,作为本尊与他们降妖除魔的营地。本尊觉得这样大费周章实在不必,但一嵋道长坚决认为有这个必要,他怕店里有客人刚好就赶着船娘那班船,若是从我们这里听了些口风去,再与那船娘一说,打了草惊了蛇,那就功亏一篑了。
本尊还惦记着那店小二身上的枯木缠心咒。但再一想,这缠心咒要怎样施展,本尊也没见过,惦记也是白惦记。
一嵋道长正和他的其余两个小道士坐在一张桌子前,一脸严肃。看到我下楼,几个人皆是一番起身,一番嘘寒问暖,大抵就是昨夜睡好否,昨夜修道否,昨夜可感妖气否。
本尊不咸不淡的答了,坐在一方椅子上。赤炎倒是动作快,我这屁股才刚落座,她便跃了上来,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了。
一嵋道长听到我的回答,表示很欣慰。他表示古青城穷乡僻壤,客栈又小,原想莫要亏待了仙君我才好。
一云又来到身后站立,一副尽心侍奉我的模样。一嵋道长朝本尊恭敬笑道:“那就有劳仙君了。”
本尊矜持笑笑,官话说的一溜一溜的:“除妖降魔,本就天职。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本尊和众人便来到了渡口边。
之所以走得这样快,是因为一嵋道长早就在门外备好了马车。本尊抱着狐狸,一云跟在身后上了一辆马车,其余的人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赤炎快活的很,也不知道昨天是跑到哪里寻欢作乐去了,今天活泼异常,一会儿去拽我的袖子,一会儿又去跟一云摇线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