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军打马到了明昊的身前,抱拳道:
“殿下!大同的大仓,刚才烧了!”
明昊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大仓怎会烧的?”
“是这样的”
于是,郑千军将军仓被烧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包括张之焕的反应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殿下,臣觉着这个张之焕肯定有问题,臣本想凭臣在大同的威望,运作一番,夺了对方兵权,再拿下他的!
但臣又想了想,还是其余军仓的事情更重要!
这些人,想什么时候查都可以!
在大魏,只要皇上跟殿下在,再加上臣与八万禁军,任何人都别想蹦跶起来!”
郑千军见他脸色不对,口中虽说着军仓之事,但话里话外都透着拍马屁的意思。
但
明昊现在显然没有听这些不着调的马屁的心思。
但他却很认同郑千军的做法。
如今根本不是纠结是否是张之焕烧了军仓的时候,除了宣府镇,大同镇,尚且还有山西镇、延绥镇、宁夏镇、固原镇、甘肃镇,以及远在最东边的辽东镇的军仓!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探查清楚这些边镇军仓的虚实,并且将这些军仓全部控制在手中才行!
他沉声道:“郑千军听令!”
“臣在!”
“你带一半人马快马加鞭赶到宁夏、固原二镇!将两镇的军仓给本皇子看好了!
若再出了意外,本皇子饶不了你!”
郑千军面色一正,高声道:“臣,领命!”
说着,他便转头点出一半人马,向着宁夏、固原方向出发。
“殿下,咱们去哪边?”
这时,身边的杨庶轻声问道。
明昊道:“你再点一半人马,去延绥!本皇子带剩下的人马去山西镇!
记住,到了延绥后,第一时间控制大仓!”
“这殿下,咱们一共只有八百余骑,如今郑将军已经领了一班人马去了,若再分兵”
杨庶边说边小心观察对方的反应,他是怕再分兵,对方身边只有两百余人,若遇到突发情况,怕是难以应付。
明昊眉头微皱,沉声道:“本皇子明白你的意思,但眼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殿下,即便我们分兵了,甘肃跟辽东镇怎么办?再没有人可调了啊!”
明昊沉眉。
不是他不想派人去甘肃镇跟辽东镇。
一是手头人马有限,分兵不暇,二是这两处边镇太远,一东一西,相距数千里,即便派人去,也不是短时间能赶到的。
眼下只能先顾着最近的四处军镇了!
先控制这四处军镇的军仓,便能先稳住边军的粮食供给,也就有余力去应付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了!
他沉声道:“眼下顾不上了!你速去点人出发!”
“这是!末将定不辱命!”杨庶见劝不动,只得保证了一句,又分了一半人马,赶向了延绥方向。
明昊目视众人离开,直到出了视线,他才一抖缰绳,带着剩余的人,向着山西镇的方向而去。
一时间,整个官道上,战马奔腾,扬起一片雪花。
所到之处,行商纷纷退避。
他们都不知道,为何这帮刚才还悠闲赶路的骑兵,为何现在变得这般着急。
已经有脑筋转得快地在考虑这一趟是否要打道回府了,这帮军人赶得这么急,怕不是边关又生乱了?
若真如此的话,这趟怕是白跑了
山西镇距离大同镇不算远,但也有五百余里的路程。
明昊带着两百余禁军,日夜兼程,只有马匹累的时候才会停下来歇息。
即便如此也跑了三天的时间。
到了山西镇外的时候,众人身上的盔甲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渣,胯下战马都瘦了一圈。
明昊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细密的胡须,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众人簇拥在他的身后,胯下战马的身上雾气腾腾。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有战马不时打着响鼻的声音。
因为他们的目光中,山西城内的一处,黑烟滚滚,遮天蔽日。
山西镇大仓也烧了!
明昊面沉如水,胸中怒火难抑。
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把天下大仓全部烧完不成?
他们真不怕烧完之后,边军无粮可调,导致边军哗变,漠北人乘虚而入吗?
还是他们根本不关心?
明昊眉目一凝,沉声道:“继续前进!去延绥镇!”
众人不敢多言,再度扬鞭,跟在他的身后,向前奔去。
又过了两日。
延绥镇外不足十里。
杨庶一脸憔悴地坐在马上,显得极为疲惫。
告别大皇子后,他便一路兼程,路上几乎没敢没有停歇。
如今,延绥镇几乎近在眼前。
他才敢勒停战马。
但也派了士兵,先行前往延绥镇探查。
“都下马,歇息片刻,喂饱马匹!”他翻身下马,下令道。
一众禁军这才下了马,自怀中掏出黑豆,喂了起来。
杨庶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