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幻药?”容岫喃喃道。
“是。”华源昭慎重地点头。
这段时间皇上大怒,华丞相自然也跟着心情抑郁,丞相府上下防守严密。
华源昭拖了几日才顺利溜出府,在茶楼中约见容岫。
“那日临安郡主等从我旁边跑过,我也中了招……”华源昭肃然道:“大抵能推测出那是种致幻类的药物……”
她将中招时的感觉细细说给容岫听,而后又补充道:“虽然一般人也许会将这种感觉当成见鬼,但在听见流言前便说鬼是琼徽长公主……”
华源昭摇头:“我觉着最先出事的那些人一定有问题。”
尤其是第一个叫嚷着见鬼后死亡的宫女!
容岫抱着胳膊坐在她对面,难得没有嬉皮笑脸,反倒是满脸严肃。
“不对,当时湖边聚集了不少人,如果依照你说的,闻见味道就会中招,这些人怎么没事?”容岫摇头。
而且当时临安跳湖后,他第一时间跳入湖中救人,并未嗅见什么奇怪的味道,也没有中招啊!
华源昭皱着眉头细细回忆了下,而后才说:“那日宴席上我几乎什么都没碰,而且一直和茯苓在一起……”
也唯有遇见顾辞后,茯苓因为不放心去琼花林外守着的这段时间,两人才是分开的。
事后她问过茯苓,茯苓当时也嗅见了奇怪的味道,但并未中招啊……
“或者说,宴席被单独动了手脚?”容岫为难地说。
这次中招的人几乎都是长乐公主的闺中密友,难不成是针对长乐公主的?可这也说不通啊!
华源昭摇头,她只管说出自己的判断,剩下的就不关她的事了。
“临安郡主怎么样了?”华源昭问:“有哪些症状?”
说不定她能根据症状做进一步分析。
容岫长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停顿许久后才说:“不太好。”
“一直嚷嚷着见鬼,太医来了几次都束手无策。”容岫迟缓地说。
若非要对比下来,临安郡主的情况还是好一点的。
毕竟她会些功夫,身体比一般贵女强些,落水后也是生龙活虎的。
折腾了这么些日子,气息还是很足。
容岫犹豫再三,才迟疑着看向华源昭:“这事我想你约莫不会答应,所以一直没有提……”
华源昭眼皮子一掀,约莫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能否请你出手,救救临安?”容岫叹息。
那毕竟是他的妹妹!是他一手带大的妹妹!
他说完一抬头,就见华源昭满脸的嫌弃。
容岫呆了呆,补充道:“我加钱,十倍。”
“这不是钱不钱
的问题……”华源昭嘴角微抽。
“一千两。”容岫接着加价。
华源昭咽了口口水,一千两,足够她在小地方立个女户开个医馆了……
“真不是钱的问题”华源昭说:“这致幻药我也是第一次见,怕是需要试药,这中间要出了什么问题……”
华源昭摇头:“总之,我救人可以,但中间有风险,只你一人答应让我救人可不行。”
俗话说的好,用药就是排除法。
万一治病过程中出事了呢?这镇国公夫人的脾气她可领教过了,绝不想再试第二次!
听懂她的言下之意,容岫苦笑着点头,起身道:“多谢,我会再想办法。”
华源昭点头,已经在心里计算所需的药物。
她回府后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便有人前来传信,说镇国公府来了人,请她去后门说话。
“这么快?”华源昭纳闷,孤身走向后门。
才出了门,她后脖颈突然一痛,整个人立时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醒来时,发觉自己正坐在凳子上,眼前景色陌生。
“醒了?”镇国公夫人坐在首位上喝茶,敛眸时神色平稳沉重。
华源昭未答,只用余光扫视了下此处。
这里似乎是临安郡主的卧房,临安郡主正处在昏睡中,面色苍白如纸。
“
据说你能救人?”镇国公夫人打量着华源昭,颇满意她这临危不惧的气势。
“放心,你什么时候将我的安儿救回来,我什么时候便送你回去。”镇国公夫人淡定地说,抬手打开了桌边的小箱子。
“这里是一千两。”镇国公夫人继续说:“算作定金,等你救回安儿之后,另有一千两。”
“我不救。”华源昭突然开口,她漠然看向镇国公夫人,眼神锐利似出鞘神兵。
“我曾救过临安郡主一命,结果只得到了陷害和报复。”华源昭轻蔑地说:“如今又为何要救她?”
镇国公夫人沉了脸:“你答应了岫儿会救人——”
“那是我和贵公子的交易!”华源昭提高了音量打断她的话。
“太医皆束手无策的病症,我又如何有把握能药到病除?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华源昭嗤笑:“夫人绑我来此,无非是想让逼我救人,又不想承担试药的风险……”
“既然如此,夫人不若直接杀了我,免得我辛苦一场,反遭埋怨!”
镇国公夫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