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是一阵吵杂声。
娜迦向来是哪有八卦往哪儿凑,这热闹她能放的过?再加之,在屋子里憋了这么久,早就想去透透气了!
她开了门就往外跑。
可没多一会儿就回来了,一见到我,便干呕了起来。
“怎么着?你是不是也有了将军的骨肉?亦或是,一看你主子这张脸,就忍不住恶心?”我这说完,娜迦还在一个劲儿的干呕,“有完没完?你这是想换主子了?”
她倒了一口水压了压,拍了拍胸口,可还是往外返的感觉。
不但没见好,又跑到外面吐了一阵才回来。
“怎么了啊?”
“郡主,你不知道,刚才那群宫人在清理水井,结果从里面捞出了老鼠!那肉都烂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味儿!”说着,她又是一顿呕吐。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老鼠掉进井里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人在河边走,还有湿鞋的时候呢,老鼠在井边走,不小心就掉进去了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院子里那群宫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只死老鼠,还如此的连喊带叫的?
“不是啊郡主,要是一只,还没什么好稀奇的,是好大一堆啊!估计得有十几二十
只!”
要说一个两个,乃至三个五个都算的上正常,怎么井里会有那么多死老鼠?
“听那群宫人们说,这好像是前一阵子诺泱宫里闹老鼠,他们在各个地方下了药,说是药死不少老鼠,本来想拿去烧了,可一宿之间这堆死老鼠竟然全丢了!”
被药死的老鼠?
而且,全都丢进了井里?
我说这几天为何如此不适,原来竟是这堆死老鼠闹得!下人们的用水都在小厨房的小水井,而这院子里的,是方便伺候主子的用水。
呵,还真是棋高一着啊!
那为何沈诺没有反应?兴许,是他身体特别康健的关系吧。
这次,明晃晃的是冲着我来的呀!
会是谁呢?
一定是个特别想除掉我的人,薏宁?她恨殷墨入骨,以为弄死我,殷墨便会回心转意?也不是没有可能,最起码,她之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又或者,那个胎记男……
我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院子里,正在水井边看热闹的凉初。
真的会是他吗?
我告诉娜迦,最近留意一下凉初的一举一动。
沈诺推门而进,见我站在窗边,有些欣喜,“好些了?我还有些担心,你的身子怎么就这么
弱,过几天让华黛给你开几副补身的药。”
“不劳烦太子费心了。”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尴尬。
他叹了口气,“我们非要这样吗?当初我们那般恩爱,不好吗?”
难道我不知道你我当初有多恩爱?我也就是冲着你对我的这份心,才想嫁与你为妻的,可如今,是你先打破了这份看似缠绵的爱情,对我无尽的揣度与猜测,这般的你,还想让我掏心掏肺的爱你?
“其实,你不知道,你的疑神疑鬼早已让我们之间产生的裂缝,永远,无法修补了。”
我和沈诺之间的距离,似乎,也越来越远了。
“是,是我疑神疑鬼,可一个爱你爱到骨髓里的男人,根本就受不了你和别的男人之间的亲密!哪怕是曾经,我也接受不了!我一夜夜的睡不着觉,想着你和殷墨的过去,你们的曾经,甚至,还有你们未完成的婚约!你们是不是也有爱到昏天黑地的时候?是不是也有海枯石烂的誓言?
你知道我的心有多么的煎熬,我怕,怕他一句话,你就乖乖的回到他的怀抱去了,你总是说我对你不够信任,可你又何曾给过我安全的感觉?”
也许,他
说的对,我和殷墨之间的一切,都会让他有种危机感。
所以,他一味的想要探听和知道我和殷墨的过去!甚至,他怕在大婚之际,我还和殷墨有着藕断丝连的来往。
他怕,他爱的女子,不属于他。
罢了,罢了。
“或许,我应该给彼此一些时间,看看自己是否真的爱着对方。”这话,是在说他,也在说我自己,也许,我对沈诺还不够爱,要不为何我的心里想着的全然都是要害我之人到底是谁?
“你的意思是,也许,你的心里还是有着殷墨?”沈诺的口气,氤氲着愠怒。
我从没说过我的心里还有着殷墨,他的心里全然都是殷墨!
简直和他没办法好好说话!
“你吃着我的,住着我的,为什么心里总是放不下他?”头一次,沈诺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
我和殷墨之前总是在争吵,我不忍再和沈诺也吵架,毕竟,我知道,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方式太过偏激了。
“太子如此多心,兰因只能闭口不言!”他沉沉的撂了脸,“我本是好心来问你晚饭吃些什么,可没想到,竟然惹得一肚子气!”沈诺一甩袖子,走了。
与他这样,
我的心里满满的压抑。
不多时,外面来人禀报,说张兰雅求见。
自从她面了圣,进宫走动的也频繁了许多,这会儿又匆匆忙忙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沙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