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我猛的一皱眉,看到榻上的那个女人,胳膊竟然动了动。
薏宁,活了!
殷墨转身去榻前看她,而我藏在袖中的匕首,没有露出半分。
“薏宁,你醒了?”
薏宁虚弱的半睁半合着眼睛,柔弱的说,“将军与我说的话,可还算数?”
“当然算数!”他把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眸底全然都是温存。
“公主醒了……”那群喜欢阿谀奉承的人,一股脑儿围了上去,不是刚才哭哭啼啼不愿陪葬的要死模样了!
“郡主,你没事吧?”娜迦把我拉了过去,“刚才娜迦已经准备要与将军一决生死了!这公主醒的也算及时,不然免不了一场恶战!就怕以我的功力,根本保护不了你!”
不知道是薏宁命大,还是我的命大!
屋外,暴雨倾盆。
“咱们走。”我才不屑做趋炎附势的小人。
“郡主,下雨呢……”
这场雨大到刚出门,就把我全身浇个透。冰凉刺骨的春雨,打透了我不算厚的衣衫,冰冷冰冷的,像无情的殷墨那般冰冷。
我也,死心了。
他若敢动我分毫,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不会让他好过!
许是这场大雨把
我浇的太过透彻,我病了。
在我自身是没有意识的,听娜迦说,我的额头和身体烫的吓人,不住的说着胡话,声声的喊着爹娘,不停的哭着,她去求了殷墨,可他闭门不见,一心照顾着他的薏宁,不顾我的死活。
正巧赶上沈诺翻墙来看我,给我请了大夫,说是脚腕的伤被雨淋了,而没及时换药,导致的伤口化脓了,才会发烧。
据说,沈诺去找殷墨吵了一架,说他忘恩负义。然后,他一直在我的床前陪着我,直到退了烧,不再说胡话。
待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满眼通红的他。
不知道他到底熬了多少个日夜,就为了照顾我。如果没有他,也许,我早已没命了。
殷墨,我已然不再期待他什么了。
“兰因。”沈诺将我搂在怀里,“你在这世上孤零零的,让人心疼。”我不知在昏迷中,到底说了什么,而我的身世,又有没有说漏嘴。“兰因,我定不会负你,不然,不得好死!”
我知道,他心疼我。
可他的爱,又有几分真假?殷墨的背叛,让我对其他的男人都不信任,甚至,是不愿靠近。
“兰因,大夫说你若再如此不爱惜身体
,真的有可能会瘸!不过没关系,要是以后谁说你是跛子王妃,我就把他的腿也打折,让他比你还瘸!”我嗤的一声笑了。
我知道他在逗我,也在告诫我,身体是自己的,以后有可能会选择没有殷墨的那条路,到时候,害的是自己。
“谢太子关心,我会好好养病!”就算殷墨不闻不问,我更要好好养着,因为,我为的是自己!
沈诺又鼓了鼓腮,“为何这般生疏?”
“因为,你是太子,而我,不过是镇南将军的义女,与您天差地别。”我不想把自己定位在太高,以免摔得更惨。
“好,镇南将军的义女,本太子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一怔刚想回答,他却说,“行了,不用回答了,本身你就是下臣之女,攀上本太子就算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容不得你不同意,明日就与我入宫为妃吧!”
沈诺,总会给我带来欢笑。
偶然,我又瞥见了他的玉佩,依旧眼熟非常。
“怎么?很喜欢?等你嫁与我为妻之时,我便以它做信物,送与你如何?”
我白了他一眼,没吱声。
“你可知,你为了薏宁差点废了一只脚,而人家俩人丝毫不领你
的情,天天腻腻歪歪的在一起,房门紧闭,也不知在干些什么?”他的眼里心里也就只有盯着人家这种事!
“挺大个太子,少管人家闲事!”
那天殷墨不是说了,要和她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么……
呵。
沈诺撇了撇嘴,“我看着妒忌,不行么?”
如果你是妒忌殷墨心里有薏宁,可那殷墨是个男人,还能与你有个什么关系不成?如果你是妒忌薏宁心里有殷墨?那薏宁可是你皇姐,你更不能与她发展什么关系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祛祛你的妒忌。”
沈诺挑挑眉,“又是什么鬼点子?说来听听。”我在沈诺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越听越是笑的厉害。
果真,没过几日,一个女人找上了门,彻底打破了薏宁和殷墨的恩爱日常。
犹记得那天艳阳高照,娜迦扶着我在将军府闲逛,正巧一个粗布麻衣的女子走了进来,那曾经吹弹可破的肌肤,如今已是有些暗沉,而曾经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眼下却如同乡村野妇一般。
当下人禀报了薏宁,她出了芳菲苑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脸都要绿了。
她没想到,殷墨真的把闵馨带了回来,还养在了
外面。
如果她知道,她生死一线的那天,殷墨就是为了上她的床才误了时辰的话,薏宁会不会吐血而亡?
呵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