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我就被院子的吵闹声惊醒了。
推门一看,成群的贵妇们,拿着礼物直奔薏宁的芳菲苑!
怎么?这是殷墨又要立战功了?还是又升官了?
娜迦拿着洗衣服的木盆站在永宁阁的院子里看热闹。
“出什么事了吗?”
娜迦拿着木盆,还不忘抻着脖子再望望,紧跑慢跑的跑进屋,“郡主,这一晚上的工夫,狐仙报恩被传的神乎其神,你看着安柠城里的贵妇们全都上门来找公主,说要见见这个被狐仙报恩的女子!”
动静是越闹越大,看你怎么收场?
每个人都有自己羡慕或者妒忌的生活和对象,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要把自己的良心摆正,半夜才不怕鬼叫门,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几分薄财一试便知。
其实我也不是爱管闲事,只是院子里挖出了东西,属实心里反感,总觉得把什么难以解释的事都赖到怪力乱神之上,有点太过牵强,也有可能,放过了一个想要掩盖事实的坏人。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薏宁想害我的前兆?
他们就这么闹腾着,如果是薏宁的事,看薏宁怎么收场,如果不是薏宁的事,那就看她怎么处
理了。
这无非不是一个逼迫她的好办法。
我抬头望了望大门口,还源源不断的有人进来,不是这个府的夫人,就是那个苑的贵妇,各行各业的达官显贵,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
闲来无事,还想去找封烨聊聊天,趁着这群达官显贵成群的往里进,我也顺着溜了出去。
眼看马上就要到万福酒家,远远的就看到封烨竟然在套马车,还拿了好多好多的东西,我心说,这该不会也是去将军府,祈求狐仙保佑的吧?
可我还没等到跟前,那马车竟然朝城外走去。
马车的速度不太快,我在后面一直跟着,跟到最后,体力不支,还是跟丢了。
想当年在沉寂寨,别说上墙,上房都不成问题,现下郡主当的,养尊处优太久了,走几步路就累的气喘吁吁。
“哟,这不是郡主吗?要去哪里?”如菱从将军府的马车里撩开帘子。
她还是那身素白,把人映衬的格外清纯,再加上白皙的皮肤,我见犹怜。当初她给我伴舞的时候,怎么就没瞧出是这等美人胚子?
还是将军府将她养的太好了,殷墨又将她护的也太好了,才让她出落的如此楚楚动人
。
殷墨对于她们来讲,也许是个好丈夫。对我而言,就是场劫,一场躲不过去的劫。
想着想着,心就疼了。
“郡主?”她微敛了眉心又喊了我一次。
我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哦,我随便,随便溜达溜达。”
她诧异的看了看周围,“光秃秃的山坡,也没什么人,溜达?”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这里会野男人呢。
我紧忙解释,“我就是心里烦闷,想出来走走,不知怎么就走出城了,姨娘这是干什么去啊?”
她浅浅的笑着,像冬日里的霜花,清淡素雅,“我去城外的祈福寺给芒硝超度超度。”
她把主仆情深表达的淋漓尽致。
如果当初不是芒硝害我,又证据确凿,也许现在的一切都会不同。
我看看这荒郊野岭的,封烨又没追着,万一再有个什么坏人拦路抢劫,就怕小命不保,“那,那我跟你一起去吧,然后再坐车回来。”
如菱一愣,呵呵一笑点点头,一路上,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偶尔我会偷偷看她几眼,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怪不得殷墨会如此的呵护她,要是我也会怜惜的紧。
马车到祈福寺的门口,刚停稳,我撩了
帘子想要下去,却看见封烨的马车从祈福寺出去。
不知为什么,我倏地撂下了帘子。封烨来祈福寺干什么?他是不是来为沉寂寨的族人们祈福超度的?那为什么不叫上我呢?那如果他来祈福寺不是为了祈福,又是为什么来?
他刚刚拿了那么多东西,难不成是来祭拜谁?
是封伯伯吗?
那他也应该告诉我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寨子被屠这么久了,我都没有祭拜过我爹。
想想,真不该。
“郡主怎么不下车?”如菱挎着篮子站起身,看着一旁发愣的我。
“姨娘先下吧,我有些头晕。”我佯装按了按太阳穴。
“那要不要我……”
“不要不要,你先去吧。”如菱茫然不知所措的被我赶下了车,我等到封烨的马车走远了,才下来。
望着封烨早已远去的影子,而如菱早就进去祈福了,整个院子里空荡荡的,香火似乎并不旺盛。
祈福寺的地方不大,也很萧条,东拐西拐的也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面前只有一扇破旧的木门,用一条上了锈的铁链拴着,我顺着门缝往里面看了看,杂草丛生的。
什么也没有,锁门做什么?
我刚想走,一
阵疾风吹了过来,隐隐的,看到远处好像有座墓,荒芜的长满了草。
摸着门上的锁,心里泛起了嘀咕,一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