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因为那刺客没有对月瓷用全力,就怀疑我吗?将军不知,月瓷替你挡这五分力,都快要了我的命!”她捂着伤口,似乎疼痛难忍,还咳了两声。
她以为能和从前一样,这样就能博得殷墨的怜惜与同情。
“行了,别装了。”殷墨冷冷的说,“第一次帮你换药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上大大小小好多的伤口,刀伤剑伤遍布,包括你的手心,细微处有老茧,足可以证明,你是习武之人!这五分力度的刀伤还能这么长时间都不愈合,恐怕真相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从来没想过,殷墨和月瓷暧昧的同时,还会注意到这么多的细节!会不会他与她的一切,都是他蓄谋已久的?只为探她的底?他才是真真正正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敢“舍身”奉献的人?
可是,连他眸子里满满的心疼与怜惜都能假装吗?他真是为了查出真相才不惜冷落我,伤害我?
我不信!
我不相信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月瓷!也不相信,他没有一点真情流露,也许只是他看中的东西比月瓷重要罢了。
“将军仅仅因为这几点就要治月瓷的罪?”月瓷眼底
透着失望,甚至是绝望,脸上的哀伤不是用言语能表达的。
她不相信那个曾经对她深情款款的男人竟然翻脸无情,而且无情的如此彻底,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殷墨依旧一改常态的冷言冷语,“好啊,你无辜,你委屈,那你告诉我这几个人半夜摸进我的房间,到底是为什么?”
月瓷扫了跪在地上的店小二一眼,争辩道,“我怎会知道他们半夜进将军房里做什么?没准儿是图将军的钱财?”
“图我钱财?那你如此的贴着我,陷害郡主,打压郡主,离间我和郡主,就不是图我的钱财?”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月瓷一听怔住了,她应该没想到,这个被她的美色迷的“神魂颠倒”的男人,此刻竟然如此清醒。
她的嘴唇有些颤抖,柔若扶柳,“月瓷喜欢将军是真心的!怎会图将军钱财?”
“是真心喜欢?还是等着想做将军夫人,平步青云?”殷墨眯着眸子,似乎对她的“喜欢”并不在意。
“月瓷与将军不是真心相爱吗?既然真心相爱,为什么不能娶月瓷为妻?”
为妻?
彼此相爱就要
娶你为妻?
呵,你以为你勾搭上将军,就铁定能做将军夫人?你把爱情想的太简单。这里面,有无数的不确定因素。
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结局呢?真的是令人唏嘘。我想象不出,如果我不是郡主,那现在的我肯定还不如现在的她。
“娶你为妻?”殷墨咧了咧嘴,似乎带着些嘲讽,“我的妻不是谁都能做的!就连我的妾,你也未必有资格!”
这句话说的好讽刺,虽然在说月瓷,可也感觉在说我,我曾经也想做他的妻,可薏宁的位置依然坚不可摧,就因为,他们青梅竹马,早已海誓山盟,而她,又是皇帝的女儿!
“妾?”月瓷满眼的红像是要溢出血一般的望着殷墨,低低的说,“我连妾都不配?我为将军连死都不顾,结果就换来一句,连妾都不配?”一串泪珠顺着她的眼角划落。
她的心,一定很疼。
机关算尽的一切,却只换来他的冷眼相待。
也许,她对殷墨,是动了真情的。
殷墨垂了垂头,冷哼着,“咱们别在这里打哑谜了,既然你不承认,那我来帮你捋捋。自从第一次见面,你的目的就不纯!你的言
行漏洞百出!这样的你,我自然不会让你和郡主一起住!你休要在我的面前打她的主意!”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殷墨竟然藏的这样深?
“你跟着我们本想洗劫钱财,后来竟然对将军夫人的位置动了邪念,设计了多起行刺,就为了想巩固自己的地位!甚至连那个替你请大夫的士兵都不放过!你这样的女人实属蛇蝎心肠!还妄想进我将军府的大门?”那个士兵?是月瓷让人杀死的?我一直以为是殷墨为了维护月瓷所做……
可是,计划真的如此庞大的话,月瓷应该有同党的!我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察觉?
殷墨有条不紊的列举着她的罪状,“你激怒郡主与我离心,让她愤然离去,又让人在途中伏击她!你以为万无一失的事偏偏出了纰漏,就盘算着委身于我,再找几个人来捉个奸,坐实了你我的关系,就算你做不上将军夫人,那也只是个早晚得问题!”
月瓷被他的话震慑到了,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将军为何这么诬陷我?月瓷只是单单喜欢将军也有罪吗?将军可以不喜欢我,可以对我的爱无动于衷,甚至可以出言讽刺,但凭什
么把这些莫无需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有些看不透了,此时月瓷的无辜,不知是真是假。
而殷墨为月瓷列举的这些罪状,也不知是真是假。
“莫无需有?月瓷,我真是小看你了,事到如今你还能装作无辜,那么,看看这个吧,月寨主!”
啪的一声,殷墨扔出一块令牌。
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月”字。
“这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