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瓷也不在。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来回的翻滚着。
那种失落感浇灭了想出去玩的欲望。
“郡主,咱们什么时候去逛逛?”我回到房里看见不明所以的娜迦还在跃跃欲试,兴奋劲儿丝毫不减。
“我有些乏了,你自己去吧。”
娜迦噘着嘴,“别呀,郡主,我不想一个人去,咱们一起去吧。和你一起在将军府那么久,我都快憋死了,好不容易碰上个热闹,你还不让我去凑一凑?”时候还早,实在是拗不过娜迦,就陪她出去了。
街上果然是热闹,娜迦拉着我,买了好多东西,看来她可真是憋坏了,见什么买什么,我看见一个摊位有卖桃木梳的,我的那把已然用的太久了,这个做工精巧,有我爱不释手的款式,顺便也给娜迦买了一把一模一样的。
一转头,人群中好似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谁?
我又仔细的找了找,并没有认识的什么人。
可能是人太多,眼花了。
我转身去找娜迦,她都走远了,远远的我看她站在那里瞅着什么,直愣愣的。
“喂,看什么呢这么专注?”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一男一女正在看着
街边耍的小把戏,女的清纯可爱,指着那把戏乐的直蹦,她频频的向男人暗送秋波,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有手段,知道怎么做,能勾的男人心痒痒。
而身边的那个男人,就这么看着她,仿佛这个世界只有这一个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恩爱的夫妻,郎情妾意,而我是知道的,他们不过是一对狗男女!
殷墨口口声声说要陪我来看灯会,搞了半天竟然是为这个女人爽了约!
对她有意就直说,何必和我扯那个谎!害得我,傻乎乎的相信你!
殷墨啊,我真不该错信你。
月瓷看完了小把戏,就一手指着另外一边,另一只手推着殷墨的胳膊,在他的胳膊上蹭着,撒娇。
她这一招,比薏宁还要高超。
殷墨拗不过她,宠溺的点点头,月瓷蹦蹦哒哒的跑了过去,在摊位上指指点点,殷墨也指了一圈,然后顺腰间拿出一锭银子,小摊主就把东西一股脑全给他包了起来。
真有钱啊。
男人有钱都是留给这种女人花的。
人家薏宁是公主,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唯独从不曾见他送过我什么东西,连一件小小的物件都没有。
只有
一个摔碎了的玉佩,满是裂痕。似乎象征着我们的感情,早已满是伤痕。
那个说要给我买这买那的男人,不仅爽了我的约,还在给别人买东西,丝毫没有想起我的意思。
“郡主,要不咱们走吧。”
娜迦劝我走,我本身也不想在这尴尬的待下去,薏宁也好,月瓷也罢,他们都曾走进他的心,都曾倚靠在他的身边,而我,永远是一个小丑,充当着旁观者的角色。
“走吧,这种人不看也罢。”我刚要走进人群,月瓷朝着我们的方向转过脸,霎时间脸上的笑意全然不见了,怯怯的看向殷墨,一副手足无措,需要人保护的可怜表情,而殷墨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显然也是一怔。
能在这么多人里彼此遇见,是不是很惊讶?能让我这么快拆穿你的谎言,是不是很错愕?
他向我走了过来,而我转身就钻进人群,不想听他任何解释。
不论他怎么说,我的眼睛不会看错。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拉着娜迦一路回了客栈,把我买的梳子交给她,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很纠结,为什么我都要离开他了,还会这么念念不舍,看到他和
别的女人好,我竟然会醋意上头。不就是一个曾经对我好过的男人么?封烨不好吗?沈诺不好吗?为什么偏偏是妻妾成群的殷墨?
有人扣响了我的房门。
我没说话,门外的人接着敲门,我依旧没有说话,仿佛房间里根本没有人似的。
他不间断的敲了好久,我躺在床上听着他敲。
我知道,是殷墨。但是,我不想开门。
不想听他任何的解释。
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选择相信。
“将军,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月瓷远远的喊着,唯恐怕谁听不着。
终于,他不再敲了,被他的月瓷拉去洗澡了。
这就是他所谓无坚不摧的爱情,还不如月瓷给他烧的一盆洗澡水。
呵。
真可笑。
浑浑噩噩的又到了天亮。
还没等我起来,就听见娜迦的房间里吵吵闹闹的,我好像听到月瓷那个贱人的声音了。
大清早的,她们两个吵个什么劲儿啊?
我还没穿外衣,就穿着一身亵衣推开了娜迦的房门。看到里面的场景,顿时眼都直了。
娜迦的东西被扔了一地,屋子里乱糟糟的,娜迦气的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转,一看到我,当时就急了,“
郡主,你看月瓷,也不知道大清早发什么疯,非说我拿了她的东西!”
月瓷虽是怒气冲天,可还是那副娇滴滴的样子,带着分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