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台的诞生、发展与变迁,反映出宗法社会中、机构权力无限扩张的痼疾。
为了限制旧有机构的权力扩张,便需要增设新的机构,但新的机构又必然会走向相同结果,陷入无限轮回的怪圈。
它同时会产生另1个问题,即冗官冗员。
因为旧有机构不可能被完全取缔,比如尚书令成为实际意义上的宰相之后,3公9卿依然存在;中书令成为宰相之后,尚书台也未见撤销。
隋唐时期,尚书机构、中书机构、侍中机构分别演化为尚书、中书、门下3省,试图通过分割权力达到制衡目的。
这1举措虽然短期内稍有成效,然而后世朝代“架空旧职,增设新职”的浪潮却未见缓解。
比如两汉之际的3公在隋唐之后已经成为荣誉性质的加衔;光禄大夫1职,在王邋遢…不不不,王荆公元丰改制后,甚至沦为散官的品级序列标志,也就是寄禄官。
以“金紫光禄大夫”、“银青光禄大夫”等形式出现,与最初的职事彻底分离。
借用阎步克在《中国古代官阶制度引论》中的理念来说,这1现象便是职位与品位的转化。即当局经常把职位当品位来使用,从而造成职事官的品位化。
旧的“职事官”不断沦为品位头衔,新的“差遣官”因此层出不穷,它们随着时间流逝,又成为后世的品位头衔,走向新1轮循环。
两宋的冗官,1部分锅可以甩给千年前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