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食指上还勾着一串车钥匙,正低头认真地在打字,边打边心不在焉地走到背对他的位置坐下,之后也没点餐,好像在等人。
他收回目光,听颜饶说到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几个同事一起喝到后半夜才散。
"你不吃生食是不是?"上菜以后,颜饶盯着他盘子里的蒲烧鳗鱼,细心地问:"上次大家一起吃寿司,我看生鱼片你一口没碰。"
"也不是不吃,不太喜欢,加上有海鲜过敏史,怕起疹子麻烦,干脆不试了,熟的会好一点。"
"那筠筠呢?她也过敏?"
"嗯……她倒好像没有,小馋猫一个,可喜欢吃鱼片和虾饼了,"聂斐然撑着下巴,思考道,"这个不会遗传吧?"
就算遗传,陆郡是没有过敏的,而且陆郡也喜欢吃虾,所以……
他没说出来,但不自觉地在心里起了推断,想到一半,被自己频繁且无厘头的走神吓了一跳,赶紧打起精神,专心听颜饶又说了什么。
就在这时,对面的门再次被推开,布帘一掀,先出现的是服务生,而紧随其后,陆郡走了进来。
当然,在聂斐然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聂斐然。
不知道为什么,跟那个男孩相比,他穿得很随意,好像周一也不需要上班,脸色还是一样的冷淡,只多了几分世故的从容与倜傥,让人猜不出此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但对聂斐然来讲,是有些陌生的样子。
什么叫冤家路窄,寰市果然巴掌大。
陆郡是什么表情聂斐然没细看,只是心跳得飞快,匆匆扫一眼就转开了目光,脸颊也腾地烧了起来。
果真酒壮怂人胆,那天晚上在车里,借着颜饶一通发挥,这会儿又撞枪口上,明明没影的事,他倒不自觉先心虚起来。
但不等陆郡反应,男孩先起身跟他寒暄,聂斐然余光悄悄爬回去,看到他们没有握手,也没有什么过度的礼节,男孩只是亲亲热热请他入座,还递了热毛巾过去给他擦手,没有一丝职场人的冗重,反而带着股难以描述的天真活力,甚至从背影就能看出雀跃,留给聂斐然一个开心的侧脸。
这能是来谈工作就见鬼了!
"你怎么了?"颜饶早就留意到他分神,没忍住,想要顺着他目光看,"有熟人?"
聂斐然差点跳起来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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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平,开心吗小陆?
但老婆是不会为你吃醋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