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他伸出手指了指天。
“这”
王山沉默了。
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连张玄崇都只能打成平手的存在,对于林凡指天的动作他并未深究,因为他心着实有点乱。
“所以,是因为这个人,我们才会?”
“不!!”
林凡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他坚定的摇了摇头:“祂可不是人!”
“而是”
说到这,他再次指了指天。
这次王山看的很明显,林凡的两根手指绷的直溜无比,径直怼着上面。
“你的意思是”
霎时间,王山心头仿佛炸响了惊雷,呼吸都停止了几瞬,下意识的就要说出来,可他才刚说出几个字就被林凡立即制止:“王队,你可别说出来!”
“说不得!”
“”
王山直接深吸一口气,足足吸了数分钟之久,意图借此冲散心头的茫然。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抬头向上望去,任由冰冷的雪花飘落到脸上,融化成水,带给他点滴冰凉
他有些沉默。
林凡见着他这模样,没有再出声,只是静立其身侧。
不过。
沉默良久后,王山突然出声:“按你所说,它为什么要让我们去,它自己不是能做到这一切吗!”
听了这个问题,林凡苦笑着摇着头:“这个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
呼!
王山哈了口狭长的白雾,回首轻声道:
“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张先生不见踪影,我们即便安全,恐怕也不是真的安全”
“而且,我有预感,这地宫不是那么好进的”
他扭头看了眼那一只等着他们的数人,他知道,那个洞是按照一个旧的盗洞挖的,只是将其扩大了一番,就连深度都未曾改变,等他们进去了,还要自己开挖。
而这,距离地宫还差上‘十万八千里’!
“可如果我们真进去了,它达成目的了该怎么办。”
林凡亦是看了过去,面上闪过愁容。
“那我们就摸鱼,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只要它顾忌张先生,那我们就一个字:拖!”
王山嘿嘿一笑。
按他所想,直接撂挑子肯定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下墓还要用最原始的人力,可这也是一个机会,只要他们在这摸鱼,把坑占住,那说不准还能拖到张玄崇回来。
而如果他们仗着那东西不敢碰他们,直接就走了,再换过来一批激进的,三两天就运用暴力手段打进地宫,那可就凉凉了。
“明白!”
林凡亦是嘿嘿一笑。
而后两人便回到盗洞旁边,开始和其余人商量起来。
而封土堆顶上,一道静立其间的修长人影却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却没怎么关注,只看了两眼便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所以”
张玄崇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微弱神光,漠然之音缓缓飘散:“你说的磨灭是假的~”
下一瞬,他脑后木簪微微闪烁着毫光,声音突兀响起:
“不,这个方法的确是真的!”
“磨灭我,即让祂吞噬我!”
“磨灭祂,即让我吞噬祂!”
“权柄合一之际,便是被吞噬者,被彻底磨灭之际!”
“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由‘虚’化‘实’,掌握‘实’的力量,亦能轻松磨灭我等!”
听着这厚颜无耻的声音,张玄崇面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我若是犁庭扫穴,将七大洲合拢,统一信仰后,再一同祭天,从而诞生新天,再让它吞了你俩,这样可行乎?!”
“可这是不可能的!”
淡漠声音只在张玄崇耳边缓缓响起,虽无感情,可语气却很是肯定:“除非你将原初再次镇封,否则,祭天便只是祭的祂,而非是作为新天诞生的条件!”
“祂的位格高于一切,不因你的目的而转移,只要祂还在世间,那祭天便只能是祭祂!”
随着声音消散,张玄崇嘴角却含着一抹不屑的笑容,极为明显。
片刻后,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这次牵涉的却是张玄崇脚下这座陵墓。
“你所言中的镇封皇陵是什么意思!”
他垂下的眸光里神光已然退去,只余下原本的幽深,可方才所看见的一切却让他在心底确定了之前所想。
“我只是将可能的皇陵和地脉绑定到了一起,并对皇陵动了一番手脚罢了,一为防止祂狗急跳墙,亲身下场动用现世武器轰击皇陵;二为防止祂不要脸催化修行者,强行打开皇陵!”
木簪一闪一闪的,迸发着毫光,淡漠声音继续响起:
“虽然祂的位格高于我,可我从个体而言却是完整的,以祂现在残缺的能力破不开我动用全部权柄设下的封镇!”
“很好!”
张玄崇微微颔首,语气微妙的赞赏了一句,继而,他心念一动,固定于发丝间的发簪只一个闪烁,便落入了他掌中。
眸光凝于发簪之上,他嘴角猛地咧了开来:“多谢你为我解惑!”
“只是,我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