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玉略颔首,也笑着向德贵请教,“还请公公不吝赐教。” “郡主言重了,如郡主聪慧过人,便是咱家今日不说,郡主也很快会知晓的,咱家今日不过是占了个向郡主献殷勤的先机罢了。” 德贵先说了句客套话,又看了一眼身后,确定宫人和侯府下人离得够远,才将消息告知。 “赵国公听闻硕国使臣入京,便从平遥城赶了回来,面见陛下,请求陛下从速商定和谈,以稳边疆局势。” “但田首辅却持不同意见,坚称硕国战败是澧朝得利的好时机,和谈条件不可从宽,而要从严,让硕国明白挑衅澧朝皇威的后果才行。” 容晚玉闻言,眉毛微挑。 若只有硕国和澧朝之争,田首辅的请求也不无道理。 提高和谈的条件,对澧朝而言,既可弘扬国威,震慑硕国以及其余邻国,也可趁机让硕国割利,以削硕国国力。 但如今澧朝和北域之争尚未结束,而且根据四殿下传回来的军报可知,两国之争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僵持阶段。 阿月在密信中告知,似是金戈亚的圣母又用了更为厉害的御蛊之术,弥补了硕金丹被破解的军力不足。 如此局面,澧朝和北域谁输谁赢尚未可知,此时田首辅阻拦谈和的进程,实在是其心可诛。 见德贵面色也十分严峻,容晚玉便猜测到了皇帝更偏向谁的看法,微微叹息一声。 “陛下的意思恐怕,是更赞同田首辅之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