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孝,离京许久,母亲可还安好?” 到底,钟衍舟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问安一句。 宽袖之下,康氏常年捻动佛珠,敲打木鱼的手一抖,张开有些发干的嘴,半晌却也只回了一句。 “好......都好。” 明明是最亲之人,却连话也接不下去。 上官氏见不得这尴尬的场面,笑着上前打圆场,将所有人往院里引。 “行了,咱们啊也别站在家门口说话了。今日舟儿回来,是大喜的事,还有晚丫头,才被圣上加封为郡主。” “虽说尚在国孝,不可宴乐,但咱们自家人聚一聚也无妨。” 钟宜沛接到二嫂使的眼神,也顺着她的话道,“不错不错,今日二嫂可是一大早就去厨房盯着了,定然安排了一堆好菜。” “那我可有口福了,今日入宫,吃得虽精致,却不比家中自在,我早饿了呢。” 容晚玉也笑着缓和着气氛,亲亲热热地挽住外祖母的胳膊。 “祖母,咱们快用膳吧!” 被几人一打岔,老夫人心中的难过也消散不少,笑着伸手刮了一下容晚玉的鼻尖。 “好好好,咱们去用膳,少了谁的,都少不了你这只馋猫的。” 一行人打消了尴尬,簇拥着老夫人,欢欢喜喜地关上门直奔正厅而去。 有最疼爱的孙子和外孙女在,哪怕席间大儿媳康氏只用了几筷子菜便说要去休息,也没扰了老夫人的兴致。 钟衍舟看了一眼提前离席的母亲,沉默片刻,又扬起笑脸,挑了些在西境军中不太惊险的事,讲给了祖母听。 也没忘告诉祖母,三叔钟无歧也一切安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