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站那干什么?还不回侯府吗?” 听见表妹的声音,钟衍舟一激灵,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忙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 载了人,马车便直奔永宁侯府而去。 钟衍舟上车后,则缩在靠车门的位置,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车壁,仿佛在研究上面的花纹似的。 容晚玉见表哥这模样,心中有些猜测,不免好笑道,“表哥以为,我会因不归的事,怨表哥知情不报不成?” 容晚玉主动开口提及此事,钟衍舟便不好才装愣下去,摸了摸后脑勺。 “不不不,表妹向来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哪能在意这些小事。表哥是,是在想,陛下交代的正事,对,正事。” “陛下眼下能交代表哥的,不也就是和硕国谈和一事吗?此事既然有不归在硕国皇子身边,自然是水到渠成,有什么值得表哥深思的呢?” 容晚玉也不拆穿钟衍舟,而是笑着和他讲道理说事实。 钟衍舟这才想起,自家表妹不是寻常意义的大家闺秀,这些朝局中的弯弯绕绕,只怕她比自己还要门清。 深吸一口气,钟衍舟打算开诚布公。 “在西境军和硕国大军对垒时,迟兄和我取得联络,里应外合,才有了今日西境军短短时日便大获全胜的战果。这事儿,三叔也知道。” 这时候,钟衍舟也没忘了远在边疆的好三叔。 “今日让你们碰面,确实是表哥的私心......只是,再如何,表妹你也不能在皇宫,就对迟兄大打出手呀,这多伤他面子......” “等等......” 容晚玉听了前一句话,也明白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西境军的胜利背后果然还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但听了钟衍舟后一句话,容晚玉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 “我在皇宫,打了迟不归?表哥你哪里听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