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种盐都吃惯了,苦就苦点喽,它?不要?钱的嘛,”大娘裹紧头巾闷声闷气地说。
一进了南边最大的盐碱地,迎面吹来的风冷硬又刺人,不裹好头巾让人觉得?生了疮的脸颊生疼,扬起?的白花花粉末会让人咳嗽,打喷嚏,眼睛发红,牲畜是没法到这里来的,它?们吹了碱风只会比人更痛苦。
而这不是姜青禾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她望着白茫茫的盐碱地,想起?自己也?曾挖过这里的土,日?夜淋灌,但终究没办法适应盐碱的味道。
可这回她们不是来挖土制土盐的,而是扫碱土做土碱的。
“俺只做土碱拿来浆洗衣裳的,这回倒是浇头水了,赶上俺们扫它?做猪胰子?了。”
胖婶用笤帚轻扫碱土,打了个大喷嚏,还要?接话,“谁说不是呢,往年冬天熬熬就过了,哪还要?用啥胰子?哟,日?子?太好过了,俺心里不安生。”
她们边说边拢着碱土,嘴上这么说,可掩在头巾下的脸满是高兴。
姜青禾拉下一点头巾,感受着凛冽的风,用铁锹盛起?盐碱土,那风就刮在她的脸上,吹进她的心里。
让她明白,吃不起?盐算什么好日?子?。
“婶,要?是能换盐,青盐我就不说了,要?是有那种红盐换,你们换不?”姜青禾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在扫土盛土的女人们沉默,有人说:“换得?起?就换些?呗。”
“妹呀,这日?子?俺没法想啊。”
确实没法想,她们都吃惯了盐土,正常盐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