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一回,学校上了什么课,让我们拿花。”
“哎?”她没想到他居然也记得这件事。
杭敬承跪坐她身后,窸窸窣窣弄着什么,扯开她的腿,推进来,“我记得你当时拿的是水仙。”
陆敏攥住被角,指缘渐渐发紧,“嗯......”
不知道是窗外的雪花,还是她的泪花,玻璃窗子四个角落变得泛白模糊,像拍照时的暗角。
“不是说跟你同桌,只是普通同学么,怎么你的花,到了他手上?”杭敬承语气不善。
“呜......你怎么,怎么知道......?”她泪水
涟涟。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那盆花在校门口被他妈从车里丢出来了。”杭敬承巴掌不轻不重地落下来。
这后续陆敏倒是第一次知道。白嫩臀肉颤了颤。不过也不重要了,反正那盆花只要没到他手里,归宿最终在哪都无所谓。
她只是不明白他生什么气,气恼道:“你的那朵呢,我记得是白色郁金香,不也到了别人手里?”
“班里同学。一个女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补充一句。
身后的人的动作停顿片刻。
杭敬承忽然俯下身,附在她耳边笑吟吟问:“原来你是这么以为的?”
什么叫她是这么以为的。
陆敏别过脸,不去看他。
“我那朵太招人喜欢,在前桌后桌争抢的时候牺牲了。”他说话声顿了顿,动作继续起来,“所以你说的那个,我不认。”
陆敏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她眼里的事实与他看到的那段日子,有着这样的差别。
杭敬承大手捺在她后腰两侧,青筋微突,“轮到你了。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嗯?”
/
次日一早,晨光熹微。
陆敏身体疲惫,裹着暖被,不愿醒来。
杭敬承弯腰,叫她好几声,无果,起身将窗帘拉开。
晨光倾泻,映亮了床上的小小身影。
陆敏睡相很好,几乎一整夜不会动弹,从头到脚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小脸白净,只眉梢鼻尖两颗小痣,眉毛与眼睫淡淡黛色,因为不喜光线,慢慢偏过头去。
杭敬承坐在床沿,手臂撑在她身侧,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掀被子,攥住手臂将她拉扯起来。
“起床了,懒猫——”
陆敏小脸皱巴巴,满是痛苦,嘴里咕哝:“不要。”
不知道他刚去哪了,身上带着冷肃寒气,她忍不住寒颤。
“今儿周五,明儿睡懒觉,行不行?”杭敬承耐心问。
陆敏闭着眼睛,没骨头似的朝后仰,乌浓头发散落。实在坐不住,反手抓住他的袖口,“现在几点了?”
杭敬承:“六点二十。”
昨晚上她是这么叮嘱的,叫他六点二十叫她起床。
“不想起......”
“不上班了?”
“请假吧。请一个早上......”
“跟谁请?”
“组长......”
陆敏睡意朦胧间感觉自己被放下了,正欲睡过去,仅存的意识将她揪起来,赶紧掀被子去追他,追到门口,“别,不请,我不请假。”
杭敬承停下脚步,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一遍。
陆敏捂住胸口,砰地把门关上。
丢人。
高二的学生马上要会考,分给相应的副科几个早自习,不巧,今天就是十七十八班的历史早读。陆敏今早要去看管早读,所以要比
平时更早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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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顿,看向窗外,果然这场初雪下得持久,直到现在还洋洋洒洒。
杭敬承取了件外套,走到她身边,“走吧。”尾音拖长。
“送你。”
/
早读六点四十五开始,现在是六点三十二。
大概还需要十五分钟可以到学校。
还算来得及。
陆敏坐在副驾驶,将手机塞回兜里,朝窗外看去。
因为室内外的温差,车窗玻璃覆了一层白霜。
她伸出食指,划出两道线条。
“在姥姥那边,不是得更早起床。”杭敬承看向内视镜里的小人儿,“姥姥就天天这么叫你?”
陆敏停顿,扭过头来嗔他,“那边晚上没人折腾我。”
她隐约记得昨晚结束了,他还抱她去洗漱,结果今早凌晨迷迷糊糊醒来,又是一轮。让她疑心自己在做梦,或是其实已经第三天,只是她丧失了中间的记忆。
杭敬承捺着方向盘,淡声:“那真是可惜。”
他脸上瞧不出半分歉意。
大约在想‘你欠我的’。
陆敏:......
不再看他。
想起什么,再次翻出手机,戳戳点点。
然后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