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说,他转了个身,让自己的脸正对着姜冻冬。他望向姜冻冬,漂亮的蓝眼睛从下往上看人,充满了矫揉造作的惹人怜惜之感,“我恳求你。”
他说,“我恳求你原谅我。”
姜冻冬完全没被莫亚蒂的假模假样唬到。他毫无波澜,只皱着眉询问,“你在说什么?”
莫亚蒂深吸一口气,哪怕他再不擅长直接的表达,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少心底燃烧的那些羞耻了。莫亚蒂眼一闭,心一横,拿出比活着还大的勇气,对姜冻冬说,“原谅我在你需要个拥抱的时候,逼你发疯。”
坦白地讲,在浴室门被推开的刹那间——莫亚蒂望着状态糟糕到顶点的姜冻冬,心里就产生了悔意。
很显然,姜冻冬遇到了一些超乎莫亚蒂预料的事。莫亚蒂也很清楚姜冻冬需要帮助,但那时,莫亚蒂已经割腕了,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他只能继续选择继续刺激他,要他跳进崩溃的陷阱。
姜冻冬知道莫亚蒂的意思。他等待的,也正是莫亚蒂对于这件事的解释。
“这不就是你想从我这儿得到的吗?”姜冻冬问。他冷冷地瞪着莫亚蒂。
莫亚蒂乖巧地眨了眨眼睛,“我不是想要你痛苦。”他说,“我想要的是你的真实。”
可是,一旦真实需要经历痛苦的剥落,才能够裸露,莫亚蒂又会绝不犹豫地选择痛苦。他这么对自己,也这么对姜冻冬。他感到抱歉,但无论重复多少次,他依旧选择这么做。为了找到那颗珍珠,他不惜敲开姜冻冬的蚌壳,甚至对他的伤口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