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家那小孩儿冒失,言语有些失措,累得几个族兄弟都不甚开心……回到府上的时候他还有些闷闷不乐,我瞧着,既担心他,也怕小十七郎心里不舒坦,便想着过来看看……”
说到这里,他抬眼,问:“梧族兄,不知小十七郎他眼下情况可还好?”
俑人梧很自然地显出几分恍然。
“原来如此,我还道小十七他今日回府来的时候看着不太高兴呢……”他先是叹了一句,然后回答孟湖道,“小十七他还好,不似太挂心。安小郎呢?他如何?”
孟湖脸色有些沉郁,他摇头。
“不是太好,偏我又不好细问他……”孟湖想到了什么,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绳索一般,殷殷看着俑人梧,“梧族兄,在我们之中,就数你与小十七最为亲近,不知族兄可有主意能教一教我?”
俑人梧先是有些得意,随后神色一敛,也有些苦涩。
“这……”他道,“我怕是也没什么办法。”
孟湖眼神更为殷切,甚至带上了恳求的意味。
“我能与小十七亲近,一来是小十七性情好,懂事能体谅人;二来大概也是因为小十七的阿父的缘故。”
“毕竟小十七是亲眼看着他阿父将他交托给我的,而你家的安小郎……”
俑人梧摇了摇头,才道:“他那阿父阿母我们都知道,指望不上。”
孟湖神色有些颓然。
他默默坐了一阵,抬手在面上抹过。
那些深藏的、浮于表面的情绪尽数被抹去,孟湖面上带笑,“倒也是。”
俑人梧无言抬手,拿起水壶象征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