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几乎没有人在走动，只有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截白色的骨笛，一边走一边唱歌。
他笑嘻嘻的，眼睛并没有看向聂羽，而是自顾自地走来。
等离得近了，聂羽才听见他唱的什么。
“我的妈妈将我的头砍下。”
“我的爸爸将我的肉吃啦。”
“我的小妹妹捡走我的眼珠。”
“送给过往的鸟儿。”
“要他们种在繁花开遍的国度里。”
聂羽愣了一下。
这段歌谣其实她听过类似的，只不过最后一句是“小妹妹捡起了我的骨头，埋在冰冷的石墓里”。
“捡走我的眼珠，送给鸟儿，种在繁花开遍的国度”是什么版本？
说起来，这个“繁花开遍的国度”，她是不是一开始就听过啊？
聂羽终于想起来，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样事物，是一只乌鸦。
那只乌鸦站在窗台上，对着她说人话。
“在大海的深处有一个美丽的国度，那里繁花开遍，四季如春。”
怎么他们都在说这个，难不成这在这个世界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眼看着小男孩越来越近，聂羽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