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太后当初之所以能垂帘听政,主要就是因为有大臣竭力支持,按理说,那些大臣不会同意才对,毕竟把太后推上听政的位置,他们才能借由太后的身份,为自己人谋求更多有利的条件,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才是。
“当初那些人之所以支持她,是因为魏王在天牢里,他们觉得魏王没戏了,这才倒戈,可现在魏王回来了,那些人当然会重新考虑,最重要的是,他们当初估计也没想到,那老太婆和安国公会这么没能力。”高俭分析给高岄听。
高岄笑得前仰后合:“那老太婆岂不是气死了?”
高俭点头表示:“都吐血了,估计待会儿还得吐一回。”
太后吐血晕倒后,朝堂上便发出了弹劾她听政的声音,等她醒过来,知道的第一个消息应该就是自己被退回后宫的事,不得再吐一回啊。
高岄笑完想了想,说:
“没想到魏王在朝中势力这么大?那爹你岂不是危险了?”
高俭鼓励道:“说说。”
“你帮他洗掉了谋反和杀先太子的罪名,他不就没罪了?没罪的话不就可以当皇帝了,你不怕他哪天揭竿而起,把你这个捡漏来的皇位给抢走?”高岄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家老爹,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一点惊惶失措。
然而,她失望了。
等了半天,老爹仍旧是那副老神在在,完全不担心的样子。
“你有后招?”高岄问他。
高俭一脸高深莫测,就在高岄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时,他摊手来了一句:
“大不了回凉州去,凉州要是也回不成,咱们就跟你娘闯江湖去,到时候,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吃你娘的软饭,看谁还敢说我!”
“……”
看着他骄傲的神情,高岄觉得自己就多余对他有期待。
“对了,你娘回来了吗?”高俭问了句,没等高岄回答,他就想转身自己去找,被高岄拦住:
“我娘昨夜为我输了一夜内力,你现在别去烦她,让她休息休息。”
说完,高岄眼眸一闪,用极小的声音追加一句:“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走了。”
高俭看着兔子般一溜烟跑走的女儿,无奈摇了摇头,正要转身回殿时,忽然反应过来,那臭丫头让他别去烦亲亲娘子,她自己却去了……
“哎呀,上当了!”高俭一拳打在自己手掌上,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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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府的宴席设在张大人遇刺的第五日。
高岄当公主以来,第一次按公主的仪驾光明正大的出宫,柳星白和师岚在魏王府外等她,见她下车,师岚便迫不及待的贴上来问:
“魏王为什么要设宴请我们?”
高岄收了收挂在手肘上有些不方便的披帛,说:
“他说要谢我们。”
师岚狐疑:
“他一个王爷,要谢我们,直接给点金银珠宝不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的设宴?”
高岄此时看见从两匹骏马并骑而来,马背上两位丰神俊朗的公子让她有了新思路,指了指他们,说道:
“也许人家真正想请的并不是我们。”
师岚顺着高岄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高岄的意思:“你是说……他们。”
“你觉得呢?”高岄问她。
师岚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比起我们这种刀口舔血的江湖人,那两位才更值得拉拢。”
“啊,这么一想就轻松多了,你都不知道我收到王府的请帖时有多紧张,要不是师父让我们在京城不特立独行,我真不乐意过来。”师岚忍不住向高岄吐露心情。
高岄感同身受:“我也不乐意。”
尤其是想到他们师兄妹三人可能是来做那两位的陪客,高岄就更不爽了。
“这不是山月公主嘛,今日盛装出席,倒真有点公主的样子了。”
某个据说不爱搭理人走高冷人设的世子摇着扇子,上赶着来对话。
高岄瞥了他一眼,凉凉道:
“比不得云世子日日盛装,花容月貌。”
云庭面上笑容未减,似乎并不在意高岄的反唇相讥,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
“公主谬赞!花容月貌不敢当,在下最多也就是花前一片绿叶,月畔一捧流云罢了。”
高岄成功被他酸到,目光一转,落在饶有兴趣看着他们斗嘴的裴煦身上。
果断收起跟云庭针锋相对的架势,高岄对裴煦扬起一抹微笑,客客气气的打了个招呼:
“见过裴世子。”
裴煦和其他人一样,讶然的看着对自己忽然温柔起来的高岄,拱手作了一礼,回道:
“公主有礼。”
高岄点头,对裴煦比了个手势,笑容满面的说:
“裴世子请。”
裴煦觉得自己后脑勺热热的,硬着头皮回应高岄:
“公主先请。”
两人你来我往的推辞一番后,高岄才率先踏入魏王府中。
师岚在高岄的背影和于云庭、裴煦之间回转了几下目光后,纳闷的自言自语:
“是我想岔了?”
然后才摇头晃脑的随着高岄进府,柳星白抱剑与二人